那一次极度峻厉的奖惩几近令道统与剑宗传承断绝。直到千年以后、这世上的人丁垂垂规复到了战乱之前的水准，天人们的启迪才再次到来。
仿佛这个极限，还要再变一变。
李云心便坐在故城街火食的尽处――他劈面乃是一家书笔店铺。开初走到这里瞥见这家铺子感觉惊奇――如何会有人在这个鬼处所卖文房四宝。但很快想明白此中关窍。
本朝那些不得志的文人士子，是最喜好跑来这故城街的绝顶、那荒凉一片的宫前广场上借古讽今的。
“以是说――”李云心指着他，“你家那位陛下，都不大普通的。但是你――你明显是个鬼，该有很激烈的执念，为甚么这么普通？”
第五伯鱼在生前该当是个忠诚诚恳的人，在身后也如此。被李云心截了话，便沉默一会儿。但终究还是绕开阿谁话题，持续说道：“末将生前死战不退，是在陛上面前就义的最后一人。大邺亡国非陛下之罪、非战之罪、也非末将之罪。末将尽忠职守，没甚么好放不下的。因此也没甚么执念。”
“这么说这些天渭城里的事，那洞庭君都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