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三日,余氏又到了方氏床前,感喟道,“重年死了,我晓得你很难过,但人既然死了,我们活着的人就要想着如何让他在阳间过得好,衙役说尸身也沉入了大海,我们就给他做个衣冠冢吧,想他了就去那儿看看,给他坟头锄点草,和他说说话。”
连续几日,温家人都覆盖在一股愁云中,就连最小的孩子温云和温初辕也是丧着脸,都没笑过。
温初复也没去书院,一向守在床榻,任何人说都不断,只要方氏不起床,他就不分开。
温万里此时正待在书房里看书,手中拿的那本恰是温重年十岁时遵循他叮咛临摹的。想起儿子小时候的灵巧,以及长大后结婚生子都一帆风顺,他不由得肉痛。大儿子还不到三十,就如许没了,断送在大海中。
“大嫂,你也晓得,我肚子的孩子没几个月也要出世了,该筹办的东西也要筹办起来了,是以我想是不是先把这几个月的收益给我们分了,我也好有所筹办啊…”
方氏摸着她的头,笑道,“娘和你哥哥买东西去了,来,用饭吧…”
余氏接着道,“他是你丈夫,这丧事本应当你办,若你真起不来,我就让馨娘去弄,到时候你来看一眼就行。”
或许是用力过猛,说完她神采就刷一下变了,脸上开端流汗。
到了晚餐时候,方氏和温初复才拖着怠倦的身躯返来。
“娘,您如何了?别悲伤…”温云小手拂过她脸颊,一脸体贴的望着她。
但他还似不太明白般问着,“那我今后就没有爹爹了吗?”
温初莲跑畴昔拉住方氏,“娘,您和哥哥去哪儿了?”
温重元看了眼何氏,沉声道,“当初不是大哥去就是我去,如本大哥死了,骸骨未寒,莫非我出钱给他办场丧礼也不可?”
“啊…我的肚子,我肚子好痛…”她一只手撑着腰,一只手紧紧抓住温重元,痛苦的喊着。
最好是再来一次征兵,让温重元也去,如许她心底才均衡。
何氏如许腹诽的,她也不想想,如果她本身有这个别例赢利,会分出来么?还不是紧紧拽在本身腰包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