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拟之下，我们母子对中尉的威胁就小很多了，”徐九英道，“我是后宫妇人，打仗外朝时总有很多限定，并且那些文臣还不如何喜好理睬我。比起他们，我甘愿和寺人打交道，起码说话便利。其次，我不是能管事的人，天子又只要三岁。三岁小孩如何也比成年人好玩弄吧？而我限于肚子里没几滴墨水，明显也会比太后更听话。有正统的名份，却不能主事，我敢说中尉找不到比我们母子更好的傀儡了。”
东平王并未留意她们的去处，还是目视火线，神采寂然地等候着。
未几时，陈守逸便双手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镶螺钿的黑漆木匣回返。
“阿兄还要我解释多少次？”东平王打断他，“我已与你们站在一起，坑害你们我又能有甚么好处？我奉告你们的都是真相，只没想到姚潜竟会弄错了人。”
窦怀仙点头，赵王恰是因为他按捺寺人干政的主张才博得了南衙重臣的支撑。也正因如此，北司的人对于赵王多数态度悲观。
会晤结束后，陈守逸送窦怀仙分开。
陈守逸取出袖中的金子。
窦怀仙瞧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晓得很多人对养子并不好，常常吵架。你和你养父的事也不见得就是你的错。你放心，我不会为陈进兴刁难你。只不过想提示你一句。太后现在很正视他，你可要谨慎些。”
“哪怕是做别人的傀儡？”窦怀仙问。
“你送窦怀仙的时候，他可说了甚么？”徐九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