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首看向李砚,却见他正专注地凝睇着本身。他眼晴里带着分歧于平常的炽热,让她有些不安闲。并且他靠得有些太近了。她想不着陈迹地离他远些,却在起家时被他握住了手。
“这类事也能适应?”徐九英皱眉,“不会感觉负心么?”
李砚有些不解。
陈进兴走后,太后摒退诸人,只留李砚说话。
他的手暖和而枯燥,手上有常常拿捏棋子的老茧,在她脸上摩娑时会带着轻微的不适。但他手上的温度却让她失神,垂垂健忘了抵当。明显晓得不该该,她却还是迷恋他的靠近。
陈守逸点头:“没有甚么然后。不管他们对那些死去的人抱着甚么样的感情,第二天的太阳一升起,他们都会、也只会遵循既定的门路走下去。他们走得太远,已经不能转头了。”说到这里,他指了指内里那片已隐没在黑暗中的宫室,暴露一个调侃的笑容:“你看,不管如何的都丽堂皇、膏梁斑斓,说到底也只不过是个肮脏的处所。”
权倾一时的窦怀仙就此成为汗青,并很快被人忘记。
陈守逸顺手拿了一件对襟长衫,走出来寻她。
“你说太后、赵王他们是如何做到的?”徐九英问,“一个窦怀仙我都感觉挺难受的,他们却能老是等闲就做出决定,哪怕他们晓得这些决定会填出来几百几千条性命。”
陈守逸点头。
“风俗了吧,”陈守逸道,“手上已经有了这么多条性命,大抵也不会介怀再多上几个。太妃若不想被人踢出局,最好尽快适应这点。”
是团黄的声音。她在门外扣问,并没有瞥见室内两人的景象。
她试图摆脱,却还是抵不过他的力量。在她的惊骇中,李砚的另一只手已抚上她的鬓发,又渐渐滑向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