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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早就不是先帝即位时的风景了。”张世维苦笑。
姚潜入宫那日也恰好是开延英殿的日子。姚潜到时，奏对尚未结束，便一向在殿外等待。约莫又过了半个时候，宰相们才奏事结束，依序退出。这以后，姚潜才由寺人引入殿内。
太后正坐在帘后饮茶，见他出去，放下茶盏，对他暖和一笑：“姚卿别来无恙？”
太后因戎人会盟之事，对边事甚为存眷。她又早在捷报中见过姚潜之名，是以很快就让人前来传召。
太后忍不住嘲笑：“我虽为妇人，也知疆场凶恶，胜负难测。中原对阵西戎已近百年，胜负之数多少，姚卿又岂能不知！”
“某倒感觉不然，”姚潜道，“某在京任职时，太后曾经问对于某。在某看来，太后应是个明白事理之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一定不能压服。现在西戎赞普新立，得空东顾，恰是经略维州的最好机会。不然等戎君站稳脚根，再想光复可就不易了。”
男人上前数步，向他安闲揖拜：“姚潜伏此。”
小吏入内交了名刺，未几时大门敞开，一其中年男人吃紧走出扣问：“姚君安在？”
“某是剑南西川上都留后张世维，”中年男人一边行礼一边自我先容，“昨日才接办书，某还觉得足下总要再过个三五日才气抵京，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姚潜没有直接答复，反而问他：“某听闻西戎使团已经抵京？”
因为宣武节度使的保举，他甫到西川即受重用：先是访查被俘之民，使僧道工匠三千余人归于本道；接着帮手节度使稳固关防，练习士卒，补缀兵器。短短数月，西川军容为之一变。去岁小股戎人犯境，姚潜正在边疆，便亲率兵马将其击溃。固然只是小范围对战，但谨防死守之下，这年秋冬西川竟然未受侵，令得此地民气大振。
几句话便将姚潜堵得哑口无言。他虽曾与太后打过交道，却还是第一次从她口入耳到如此锋利的言辞，一时之间，竟是谁也压服不了谁。
张世维忙安抚他道：“姚君莫气，太后并未承诺。”
姚潜正筹算归去和张世维商讨，再找机遇进言，赐宴倒是个能够操纵的机会，也就承诺下来了。
一行人奔驰数十里，在城门方才开启的时候就到达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