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西川的官吏对他都很热忱,常常聘请他一同出游。节度使韦裕对他也极尊敬,不但大事小事都特地和他申明,乃至议事时也会把他请去。
韦裕一笑,却又体贴起另一件事:“和你同来的这位陈监军……”
不过陈守逸久未远行,毕竟不比姚潜等人,连日驰驱以后略显疲态。韦裕察颜观色,略微酬酢几句就着人带他去馆舍歇息。
韦裕抚须笑道:“晓得峰鹤是一心为西川筹算,我又怎会见怪?不过……你刚才说他是徐太妃的人?”
姚潜笑着转向陈守逸道:“监军可愿随某一显技艺?”
“监军过谦了,”姚潜浅笑道,“西川饱受戎人扰乱,光是马球赛力克戎人这件事,就充足他们敬佩了。”
姚潜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若无监军互助,某一小我也对于不了他们。说到这个,迩来军中也常有球赛,恰好明日某要去检察军器的筹办环境,监军可愿随某同往,给他们指导一二?”
他们聊得炽热,陈守逸却只是沉着旁观。偶尔姚潜咨询他的定见,他常常点头表示不懂,再不就是浅笑不语。姚潜也不逼迫他,持续和人会商。
西川节度使韦裕对姚潜京都之行的成果非常对劲,得信亲身相迎。一入使府,姚潜便热忱地把陈守逸引见给韦裕。监军代行朝廷羁系之职,韦裕不敢怠慢,殷勤上前见礼。
在姚潜和张世维的主动相同下,韦裕和陈守逸在此之前已大抵体味过对方的经历。此时相见,两人不免相互打量。
姚潜固然担负的是彭州兵马使,目下却包办了西川大部分兵事。他一向鼓动陈守逸和他一起往各地虎帐里跑。陈守逸不免思疑他是否在这些邀约中扮演了甚么角色。但他核阅了姚潜的时候,后者却泰然自如地回视,仿佛一点不心虚。
“某感觉,是否能够安排他在军中和将士们同吃同住一段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