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李砚淡淡道。
“也好,”太后点头,“不过我最担忧的还不是这个。”
余维扬先忍不住抱怨:“都甚么时候了,大王另有表情吃酒?”
“洗耳恭听。”李砚道。
李砚适时插口:“全凭大王做主,某并无贰言。”
此次轮到李砚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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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总归让人不放心,”太后苦笑,“陈守逸也没动静?”
团黄回声入内:“太后有何叮咛?”
“兵戈不是小事,稍有不慎,断送的是成千上万的性命,那里能不担忧?”太后欣然若失,“提及来,太妃也好些天没来了。日日听他们母子聒噪,这俄然温馨了倒有些不风俗。”
“你们的打算都是建立在西川必败的前提下,”东平王不看李砚,而是盯着面前的酒盏道,“但是……先生如何笃定西川必然会输?”
东平王不疾不徐地往盏中注酒,慢悠悠地加了一句:“西川如果大捷,先生可知如何应手?”
余维扬对东平王的柔嫩寡断非常不满,听闻此言,他更是脸现烦躁之色,刚想说话,却被李砚用眼神制止。
终究还是东平王先移开目光:“既然先生情愿开诚布公,那我也和先生说几句实话。”
分歧的是,此次坐在他劈面的不但仅是李砚,还多了一个余维扬。
团黄笑道。“前次太后话说得这么重,太妃那里还敢来?”
太后苦笑:“她不曲解就好。”
团黄安抚道:“太后不是说过吗?战事最紧的时候,十天半个月没动静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