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头:“奉告他们,只要他们肯出兵安定兵变,我们能够不再干与河北,并且只要他们的儿孙上奏继任留后,朝廷都会准予。我想这个前提对他们是有充足引诱力的。”
“先帝倒是提过,我没要,”徐九英答复,“要制造混乱,我就得藏在暗处。太后的名份会吸引太多存眷,对我反而是个承担。并且我还担忧,一旦我成了太后,你们会有更多的来由架空我。处在更寒微的位置上,我或许还能争夺更多的主动。”
徐九英问:“你说的让步是指甚么?”
太后沉吟一会儿,慢慢道:“你的话也不无事理。现在情势不明,我们向河朔求援,他们一定承诺。就算最后同意出兵,恐怕也会提出极刻薄的前提。如果能先打场败仗,不但能表白我们的态度,周旋起来也有底气。只是如许一来,不免让姚都使难做。我有些担忧他。毕竟他现在是我们这边最善战之人。若他有甚么不测,结果恐怕不堪假想。”
徐九英嗤笑:“说早了,你信吗?”
太后见她确切想明白了,微微点头:“如此就修书给韦卿,由他遣使去河北吧。”
徐九英斜睨他道:“不然呢?不管河北有过多少兵乱,朝廷到现在都还是拿他们没体例。这起码申明,他们的战役力不差。我们最需求的不就是这个么?别的我记得先帝说过,河南那些方镇本来都是为了防备河北才设的,他们与河北本来就反面。现在本该防着三镇的昭义和淮西都兵变了,不但没达到防备的目标,还和我们为敌。河北与他们不对于,我们为甚么不成以考虑拉拢?”
“驱狼吞虎,以藩镇制藩镇?”太后言简意骇地总结。
“在有青翟之前,朝中各方权势已经构成了某种均衡。让先帝教唆余维扬也好,让你曲解我和藩镇有联络也好,目标都是为了突破均衡。局面混乱了,就会有人猜忌,就会有裂缝产生。这恰是我能够弥补的处所。”
徐九英点头。
“混乱?”
姚潜发笑:“这臣当然明白。不明白的是,为甚么是河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