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笑了笑,答道:“都睡下了,个个跟死猪没甚么两样。”
此次敏捷驰援我没有动用剩下的统统主力,而是变更了彭泽口幸存下来的二百精锐,再加上甘宁的锦衣卫,总计四百人作为声援的军队。与此同时,华歆按我的号令,现在正率余下的军队从彭泽解缆,走陆路往上缭而去。
甘宁常日里风liu俶傥,自视甚高,本日屡遭我言词相激,顿时气极,手上新月戟蓄劲发力欲与我再战。
望着远处模糊约约的湖岸,我晓得番阳就在面前了,这时,孙贲大抵做梦也想不到我军会这么快呈现吧,我的嘴角暴露一丝浅笑。
从战局势态上看,孙策军如同一柄巨斧,直嵌进豫章的要地,而上缭则是这柄斧头上最锋利的那面利刃,如果上缭失守,孙策军便能够堵截我军南北之通道,并以此为基点,南攻豫章、海昏,北取彭泽,周瑜大抵也看到了上缭的首要性,这才一面围攻城池,一面构造降卒屯积粮草,以作悠长围城之图,上缭番阳一带稻谷估计已为孙贲、周瑜军所获。
蒙冲行于江上,船头拍打着波澜,收回“碰碰”的响声,走水路直取番阳只须一天时候就够了,如果侥道走陆路的话,最快也要三天时候。
甘宁见我言词诚心,不似说慌,便一个纵身,抢过一条空舟,催动内力向蒙冲旗舰靠去,我见甘宁上船,即着令四周的士卒撤下,甘宁如果真的要走,以他之能,我即便真的派兵相拦,恐也拿他不下,反而会伤更多的士卒,不划算。
东线战局在孙策军猛攻陷,已经危如垂卵,战事初始,刘晔施疑兵之计,批示军屯兵大张其鼓向东开进,作出我军主力声援东线的假象,孙贲信已为真,雄师在八月五日达到番阳核心后,没有冒然深切,而是稳扎稳打,步步推动。
我晓得甘宁在黄祖处不受重用,愁闷的很,此次是甘宁投效后的第一战,我以实际的官职相许,甘宁比较之下,心中必有所动。
太史慈率五百亲兵保着刘晔奋力杀出重围,孙贲见太史慈兵败,也乘势杀出,从番阳到上缭这一起上,太史慈连战连败,直至到了上缭才稳住阵脚,待盘点人数,先前的万余步队只剩下三千人摆布,其他的大多做了孙策军的俘虏。
甘宁在确信亲卫根基无伤后,终究率军投降了。
幸亏上缭易守难攻,城深坚毅,本地宗族又起兵相援,太史慈这才堪堪守住城池。现在,从番阳到上缭这条百里长的战线上,番阳已被孙贲军四千众团团包抄,番阳令郑浑手中独一军屯兵七百人,能死守到现在已极不易,如果再无援兵,番阳沦陷恐只在这一两天了。上缭,周瑜正引得胜之师安营于城下,两边构成了新一轮的对峙。
就是这船行于鄱阳湖上的一天。
我军借着雨雾的保护,很顺利的从左营门杀进,直到前行百米以后,才被巡查的守兵发明,喊将起来,孙贲军士卒听到喊声,纷繁提着刀枪从帐中奔出。
甘宁听我之言,勃然大怒道:“是贼寇又如何,甘某劫富济贫,行的是侠义之举,自问比之你们这些天子门徒,朝廷大员,要强上百倍。”
……
岸上华歆正在批示着救治伤员,我走上前去,扣问我军伤亡环境,成果却几近令我堵塞。
兵行险着,孙贲决不会推测我军会如此快的从西线疆场抽身起来,并且不救上缭,而攻番阳,所谓奇者,出其不料,攻敌无备,要解东线的危局,就在番阳一战。达到番阳城外的时候,恰是酉时,孙贲军的营中炊烟袅袅,那是孙贲军士卒在筹办晚餐,看来孙贲没有推测我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