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旁若无人地交头接耳,看得同乩更加大怒,白眼狂翻,右臂指向天空:“待吾等降下神威,取你小命——”
有人昂首,便可见商阙正施施然往前,向那同乩走去。
商阙眼带调侃,嘴角带出一抹蔑笑:“人间立的阴庙,供奉的阴魂,向来就不是甚么端庄神仙……”
说罢这句话,他快步冲到香案之前,将先前烧好的符水端起,一饮而尽,而后缓慢结着指诀,口中念念有词:“神灵动降显神通 ,左边策动,随吾转,右边策动,跟吾行, 如风随起舞,为火降焰腾……”
要说惨,还是同乩惨。
喻老先生已然态度大变,眼含热泪看着商阙和喻争渡:“只要你们情愿帮我给我老婆发短信,要多少钱我都情愿付。”
寇道长是正规大观高人,不拜阴庙小神,便没有下跪,但也双手合十施了个礼:“拜见三神。”
与此同时,喻争渡拿脱手机,翻开阴气检测小法度,对着同乩一顿扫,随后收回一声惊天动地的“卧槽”:“这甚么神啊,阴气这么重!”
喻满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当即双膝一弯,率先跪下,喊道:“喻满江拜见三神。”
商阙斜眼看他,顿了一下:“……我怕馊了。”
第二道雷火紧随而至,悍然落在三神庙里,三神泥像回声倒下,尽成碎石。
不过如此一来,更加证了然喻争渡这条短信的可托度,总不能,他们连去世的喻老夫人的真脸孔都晓得吧?他们全乡跟着喻老夫人打了一辈子交道都不晓得这环境呢。
商阙是个讲事理的老板,闻言当真停了下来,把耳朵凑到喻争渡面前:“那你想我如何做?”
喻争渡沉着地劝道:“请你考虑一下大师的心机接受才气,别现场吃魔啊。”
喻争渡情不自禁用余光看了穷逼老板一眼:……很想说你也没好多少吧。
就听寇道长收回一声感喟:“人间末法,贫道毕竟是借不到上神之力啊……”
那钉子长而锋利,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同乩半身赤|裸,那么重重坐到钉子之上,却如铜皮铁骨普通,半点毁伤都没有,他猛地抬开端,阴鸷地看向喻争渡和商阙的方向,厉声喝道:“何方宵小,竟敢在此妖言惑众。”
“来啊,谁怕谁,别觉得你偷偷藏金元宝的事情我不晓得!”
人群中开端交头接耳了起来:
幸亏商阙很快接过他的话头,瞥了喻老先生一眼:“活人与阳间通信触及到泄漏天机的事情,不是付了钱就能给发信息的。”
升腾的火焰将同乩团团困住,阴风突然止住,商阙双手背在身后,神采一如既往的不屑:“认错。”
唯有喻争渡与商阙仍直直站立,在一众膜拜的人群中显得特别鹤立鸡群,商阙乃至收回了一声嗤笑:“连个手机都没有,还要附身才气说话,这神当得真是穷酸。”
寇道长一言难尽之余还是担忧不已:“可儿间末法,法印又能借来多少力量呢?”
现场世人:“……………………????”
喻争渡赶紧点头:“对的,这和同乩占卜问神是一个事理,不是想通信就能通信的。”
三道声音在同乩身上轮番变更,相互指责唾骂,不一会,竟然开端抽打起本身的脸来:“我打死你!”
同乩钢针一样的头发一下子塌了下来,尖牙也缩了归去,黑紫的神采变成灰白。
再看那同乩脸上已变成黑紫色,毛发如钢针普通,口中更是冒出两颗可怖的尖牙,那面孔与画册中的妖怪形象普通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