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等幸不辱命。”
他的话骗不了第五伦这个方言大师:“我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反而像是三水人,莫非是卢芳的部属?”
……
里正红着眼带头冲进院内,将站在他老父身边撒尿胡人一刀捅翻,然后抽刃进入屋中,这回轮到匈奴人的嚎丧此起彼伏!
盗匪一回身径直向北行进,期间路过张纯家的高大坞堡,竟比县城不逞多让,墙头丁壮甲兵乃至比县卒和第五营都要精美。张老爷是个明白人,没有一味囤积赋税,都用来打造强大的家兵,甭管来的是官是匪是胡,想打他家主张,都得先碰一额头血。
县城太太高大,且防备周到,卢芳带人路过瞅了一眼,就放弃了打击的筹算。
“吾等奉司马之令,沿河打扫胡虏,却在南边三十里外,发明一群人欲用羊皮筏渡河去东岸,初时觉得是零散逃散的百姓,近后才发明不对,便将此辈擒了来。”
第五伦立即让人将胡人首级十足运到东岸,一颗都不给梁丘赐,只承诺分给特武县宰、县尉些,好让特武县保持同一口径,同时给万脩命令,要他再去窦融军中讨论。
不过卢禽倒是能够的,加上早就死掉的老三卢程,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啊。
为首的胡服男人一言不发,其他几人则是匈奴,更问不出明堂。
“无妨,卢芳之兄已捕得,让他一认便知。”
他的目标只要一个,渡口!
而卢芳也没在张氏庄园外久留,又见四周仿佛坚壁清野,便持续向北。
却见紧闭数日,连百姓求救都不肯开的上河城门俄然大开,校尉梁丘赐带着两千兵卒冲杀而出,往匈奴拜别的方向奋力行进,仿佛在追趁早在天涯的仇敌。
卢禽看了一眼后,心中大喜,却只低头伏地痛哭道:“吾弟,你还未成绩大事,便身丧宵小之手……”
马援只朝第五伦拱手:“卢芳公然心存幸运,欲带人攻击渡口,见吾等势众欲顿,撤离时遭受县城赶来的宣军候及县卒,张氏也派徒附来助阵,以千余人围数百,当场击杀三百,只要百余人乘着夜色而遁,正在极力搜捕。”
这便是第五伦的打算,入夜后胡人大队人马不敢乱窜,他便从士卒中精选百名英勇之士,加上蒙泽调集,熟谙阡陌门路的本地人百余,构成了这支步队。
但匈奴人偏不,他们在屋里笑的极其猖獗,里正妻女的抽泣声不断于耳,让他痛得只能抬头干嚎。
罢了经带人跑了好几个来回的万脩,在天气将明之际,还给第五伦带回了一个大欣喜。
胡人撤得很快,疆场鏖战已经结束,接下来该轮到案几上的战役了。
“窦融?”第五伦用力想了想,仿佛是大司空王邑的大舅哥,大抵是靠裙带干系上位的吧。
“校尉窦融。”
第五伦直接让彪哥对此人用刑,折断第一根手指后,他才开口,但却说着不着边沿的话,表示本身只是无辜百姓,被胡人逼迫带路,哀告放过。
而就在这时候,一个让第五伦难以健忘的名场面呈现了。
“来的是谁?”
开甚么打趣,大新王师连无辜之人都不放过,更何况这形迹可疑之辈。
马援扯着那块红布汉字旗献给第五伦,又指着舟中头颅道:“卢芳部下的州牧、刺史、郡守……另有甚么御史大夫,大司兵等,好家伙,三私有五个,九卿竟然有十几个。”
明天是月中,玉轮很大很圆,天公谛视人间,却别希冀他能惩恶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