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稳住赵刘,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一旦更多仇敌牵涉出去,一来他们会援助武安,让第五伦一统魏郡的目标没法达成。二来万一动静传到梁地,让更始将军、太师决定不管赤眉,先来河北,路过魏地,十几万悍贼乱兵啊,那才是真正的引狼入室,没顶之灾。
“敬通只需求将此事奉告桓亭(赵郡)大尹,他背后的赵王子刘林及赵郡李氏天然得闻。”
反攻是不成能的,固然武安是大县、大城,依托一千铁官奴、一千族兵,再裹挟县卒,最多凑的出来三千之众,只能自保。
赵刘不比武安李氏,大宗小宗打断骨头连着筋,牵涉到河北二十多个县的向背,一旦他们被逼急了发难,那但是真正的跨州连郡,难以停止。
如果说前次失了黄泽贼,是断了李能左臂,那这回武始、涉县沦陷,就比如卸掉了他家的两条大腿,仅剩武安独臂难支。
但事情远没有冯勤说的那般顺利,在他拽着抛下的绳索登城后,迟迟没有动静,搞得第七彪都急了,再度说要攻城。
……
少顷,两军遇铭水两岸,河水清浅,万脩纵马渡河,而劈面也有两马迎了过来——坐下一匹马,坐上另有一马,恰是马援!
他们没照顾太多攻城东西,久持倒霉,但也没法绕过涉县直接往东,县城横亘在漳水之畔的必经之路上。
“校尉此言有理,不如让我进城去,晓之以理,压服涉宰和豪强们。”
滏口陉乃是并州通往河北的要道,西起壶关,东至滏山下的武始县,东西连绵三百余里,自古为兵家冲要。春秋时齐桓公率诸侯至此威胁晋国,战国之际秦赵之间在上党几次拉锯争夺,长平之战,滏口亦是号称“四十五万”赵军的生命线。
第五伦送冯衍出梁期县北上,冯衍和前次去勾搭鲍永一样,信誓旦旦承诺:“衍必不辱任务!”
……
万脩不晓得的是,第五伦初度传闻本身辖区以内,涉县的故名叫“沙县”时,差点笑出了猪叫,还跟人几次确认。
眼看对方不竭增兵,小小县城压力倍增,这哪顶得住啊!
有了几小我质,军队也憩息吃饱后,万脩立即带人持续沿着滏口道东行。
世人不成能如冯衍那般体味更始将军,仍感觉王师和赤眉胜负难料,第五伦只能赶在这只纸老虎被戳破前河北豪强不敢妄动的当口,翦除武安李氏。
门路已经比前半段易走了很多,步队速率加快,次日到达从太行山中奔涌而出的铭河,滏口陉分出一条支线往北,通往李家的老巢武安。
七月初时,他们休整规复体力,弥补鞋履粮食后,出上党壶关,沿着滏口陉东行。
加上沿途物故的人,在上党郡城四周盘点人数,只剩下千余。这一起来,军纪是万脩极其正视的,固然做不到第五伦带队时连踩踏青苗都割头发的程度,但如有欺辱劫掠百姓,万脩必重惩,在上党境内一口气杀了十个违纪的兵士。
冯勤道:“不消说,只需我出来,表白身份。”
万脩倒是没这好胜的心机,他听冯勤说,另一支兵的主将是马援,那有甚么好争的?万脩的首要目标是保存士卒存活,他晓得每个老卒都非常贵重,亦是第五伦建立更多军队的根本,路上每倒下一个,万脩都心疼得不可。
听闻有军队到达,涉县如临大敌,从沙氏到官吏百姓,满城皆惊。
“第五伦要对赵刘脱手了,邯郸之殇,先从武安而始!”
固然此时是初秋,但峡谷中仍然清爽,崖壁彼苍松翠绿,滏水湍急向东,气温比外头还低一些,走着走着,门路再度狭小,两岸山岭矗立,仿佛一道首要流派,而中间多了一道小关隘,这便是上党、魏成之间的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