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纯主动请命:“不如我代伯鱼跑一趟,趁便看看,王师在无盐是否真的大捷,而赤眉主力究竟有没有被打扫。”
“这些事,得由人去转告更始将军晓得,普通的小吏恐怕难以胜任。”
而第五伦在魏人眼中,确切是外来权势的总代言人,不但招募流民为兵,还分了李家的地安设猪突豨勇,就算没故意胸叵测之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些谎言也有很大的保存泥土。
马援骂道:“郡东大河改道后,魏地失了一道天险,寿良郡的流民能够直接过来,属令史熊麾下那两千郡兵只顾得上守好元城,底子拦不住,的确漏成了簸箕。”
第五伦刚忙完西北的事,现在东边又出了茬子,还真是不给他半点喘气的时候啊:“看来郡东敞开的口儿,必须扼住。”
对这些流民,第五伦称之为“偷渡”。
耿纯点头:“非也,更始将军不是遣使来痛斥伯鱼,要猪突豨勇十月初必至无盐汇合么?”
这是插手郡东的好机遇,第五伦看着舆图道:“丈人行,带兵向东移师阴安县(河南南乐)吧,然后故伎重施,持续募兵。”
但耿纯也给第五伦带来了一些不好的动静。
“不错。”马援道:“此地乃战国时齐之西境聊城,地平土沃,无山川之阻,常为南北东西孔道。且西连魏地,为我郡之唇,战国时,赵魏齐三国常常争衡于此,若能得之,便能御赤眉于新河之上,也不至于让流民随便出入乱窜。”
本日他刚进厅堂,就看到第五伦在与女儿坐在一起同案而食,二人肩膀挨着肩膀,马援还瞅见第五伦在给马婵婵夹菜。
众所周知,谎言动动嘴,辟谣跑断腿,跟人讲事理,哪有精准的煽动焦炙有效,以是他现在的对策就是……
“彼辈敢不交么?”第五伦嘲笑,且不说客岁的杀鸡儆猴,就他秋时以重兵击灭李氏,拿下西北三县的气势,不管县宰还是豪强,听闻后可不得颤栗惶恐,这当口上,谁也不敢做出头鸟。
这些灾黎也不尽是诚恳人,成群结队乱窜,对处所次序粉碎是极大的。
豪强为何能一家聚众或至千余人?除了本地招募的侍从外,大略尽收放流之民,流民为了保存凭借于豪右,使得他们权势更加强大。
一个劲内卷是没前程的,终究只要跨过郡界,将盘子做大才行,马援的发起缭绕在第五伦心中,大可定为将来的目标。
“又有流民从郡东出境了。”马援神采凝重地奉告第五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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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黄长很善于,第五伦已经遣他带着门下吏去做了。
“青州、兖州公浩繁弃乡里,老弱死门路,壮者入贼中,不肯意从贼的,就往安宁富庶之处跑,求一条活路。”
第五伦见他来了,起家道:“丈人行从内黄返来了,快,加案几餐饭。”
固然外头的歌谣唱的是“宁逢赤眉,勿逢王师”,两害取其轻,但最好是两货都不要赶上。
……
“不必了。”马援固然饿着肚子,但这饭可不想吃,只道有要事禀报。
耿纯拊掌大笑:“妙哉,魏人闻赤眉来,只是小溺失禁,若闻王师来,只怕是屁滚尿流,本身都要逃窜做流民了。”
马援自去筹办移师郡东之事,耿纯却又找上门了。
“只要谎言,才气对抗谎言!”
耿郡丞倒是要跟第五伦陈述各县上计。
而马援是为数未几,能不经通报预定,直接进入内宅的人。
他收起常日的嬉皮笑容,寂然道:“赤眉王师胜负将分,兖州局势不妙,我担忧吾父安危,想趁便去一趟定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