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宛城李氏,与舂陵刘氏谋叛,现在李氏被围,刘伯升亦已发难,且自称……”
……
王莫与第五伦见了礼,瞥眼看到一旁的黄长,奇道:“本来第五公也豢养了侏儒。”
“主公到达阳平县,本地著姓皆顿首伏拜,唯独这王莫一次没来,反而要让主公派人去邀约才肯赴宴,真是岂有此理。”
本来是王莽在自家人里严格履行王田制限田令的成果,这政策虽在全天下难以推行,可无毛病王莽在宗亲里做试点,一个个管得死死的,全无前朝王氏五侯时“坏决高都,连竟外杜”的放肆奢糜,王莽对儿子都动辄打杀,宗亲们都战战兢兢。
反观河北诸刘,地连阡陌,乃至架空了郡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黄长一个激灵,看向第五伦那紧闭的寝门,生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法。
王家昌隆,始于王政君入宫为后,她的家属就此飞黄腾达,其父被封为阳平侯,汉成帝时的大司顿时将军王凤担当了这爵位,现在已经传到第五代,王莫。
蓦地回顾,那秀却在灯火阑珊处!
思考间,外头高呼:“阳平侯到!”
主力还是马援的两千流民兵,耿纯亦拉着两千改编月余的更始残兵过来,到了十一月下旬时,阳平县四周雄师云集,旗号如云,堡垒似丘,只不过因为互不统属,显得有些混乱,还是靠着第五伦安排,才各自为营,规复了些许次序。
王莽连亲孙子死都不见得在乎,哪会在乎这戋戋远房侄孙,也不见得会告诫第五伦,反倒会感觉赤眉贼患确切严峻。
马援、耿纯等人固然好用,但第五伦亦不肯过分于依靠于他们,以是才力排世人请战,自任总批示。
不看不晓得,看后第五伦都惊了:“你肯定,才三十顷?”
第五伦起家相迎,却见王莫二十余岁年纪,高冠博带,朝第五伦拱手,还给他带了礼品。
第五伦笑眯眯地送走喝得醉醺醺的王莫后,黄长便立即凑过来了。
这忐忑的表情,直到一个来自南边的动静传来,才停歇下去。
第五伦停箸道:“陛下对宗室一贯峻厉,如果阳平侯所作所为叫京师晓得了……”
第五伦却未见愤怒,起码大要上如此,他说道:“这阳平侯王莫,好歹是皇室宗亲。”
若非机会未到,第五伦都想和对岸的迟昭平一起,将元城的王家祖坟刨了。
而痛击友军这类事,第七彪早在新秦中时,就帮第五伦干过很多,真是驾轻就熟。
“不愧是大新,前朝的剑,还真能斩目前的官。”
毕竟这个名字,是第五伦除却王莽外独一熟知的,亦是在这个冷僻期间的道标,哪怕他现在只是个小人物,纤细的一个光点,却无毛病第五伦将其视为将来潜伏劲敌。
他言语中各种攀龙附凤,要么是天子陛下每年派人送来几次犒赏,亦或是大司空王邑多疼本身,毕竟按辈分,他家才是王家大宗。
这王莫指不定还想和濮阳那服毒的王闳一样,混个郡大尹呢!
“出事了,阳平侯车驾在回坞堡时遇袭!”
如此拎不清,难怪在一众酒囊饭袋的王家人里都混不出头。
论辈分,阳平侯王莫是王莽的远房侄孙,但和位列四辅三公的王邑、王匡等人分歧,新朝建立后,阳平侯一系一向不受重用。又因王莽对宗室管得极严,这王莫便干脆回了阳平故乡之国,乐得做一方土豪。
“此时非同彼时,我已通过大司空向陛下上书。”王莫竟是涓滴不惧,笑道:“依我看,这冀州兖州之以是如此混乱,还是宗室不强之故也,应当效仿古时,封建亲戚,以藩屏周,时至本日,是时候重用宗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