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升志在必得,闻言大笑道:“行于草泽当中,困顿于山林以内,这不叫各自为主,而叫做流寇!”
此番前去位于唐子乡的下江虎帐地,刘秀亦是主动请缨跟从,因为他晓得……
“君然无事就好,可叹啊,他大抵还不晓得,他的母亲和老婆,已亡于棘阳之战中了。”
“哪怕有二十万人,亦是一群乌合之众,不敷畏也,只要将其击溃,便能安缉荆楚。”经太小长安一役后,甄阜收缩了,自傲满满,倒是窦融和任光一样,对将来更多了一层悲观。
窦融暗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
哪怕没有下江兵帮手,汉兵也不必然必败,若获得一支生力军,两边兵力便又重新持平,皆是四万对四万。
刘秀道:“其一,严伯石号称天下善用兵者,但我在其军中时,却见他大事小事都要亲身去管,杖责五十以上皆要过问,加上大病未愈,突然北行,已经不能起卧,命不久矣。而窦融、甄阜二人互不统属,令出两端,只怕难以和谐。彼辈定是惊骇朝中催促,想要敏捷告终战事,又犯了不顾气候酷寒,冒进之忌。”
这话倒是说进王常内内心了,他当初就想和马武等人一起北上,却被塞进了南下的步队,在汉水边被岑彭阻截,下江兵丧失不算大,但王常却力劝世人,转而北上。
固然严尤部下的粮官任光感觉几场胜利不敷以窜改六合颠覆的局势,对将来持悲观态度,但自从小长安之战后,官军仿佛走了大运,胜利是一场连一场。
……
加上王常等人都已心向结合,绿林诸率开了个小会后,达成了共鸣。
这真是咄咄怪事,只要两个能够,第一,岑彭谎报军情,夸大斩获;第二,那江夏大尹用心夸大下江绿林的人数,好袒护本身的不对。
那些没法打败你的,只会让你更强大,刘秀不晓得这句话,但他确切越挫越勇,已从半月前的惨败中重新抖擞起来。刘秀亦有落空姐姐、未婚妻的痛苦,却跟没事人一样,一一去记念死难的族人乡党,替兄长拉住步队的民气,只要一觉醒来,才会在枕上发明泪痕。
“王莽刻薄残暴,皇位是篡逆而来,乱行政令,不竭丧失民气。百姓歌颂吟咏,思念汉家,已经不是一天的事了,诸位身在南边,恐怕亦有见闻吧?”
“丽华,且在宛城,等着我来救你!”
严尤病重,这是刘秀乱猜胡说的,为的是让下江诸人撤销疑虑,竟然与究竟相差不大。
“愿见下江贤将,共议大事!”
这也是任光不看好官军的启事,像严尤、窦融、岑彭这般规律较好的王师太罕见了。小长安之役足以震惊前队宵小,可现在被甄阜一通乱来后,民气更失。
“这一战,看来是避不开了。”
“其二,官军幸运得胜后,志高慢傲,屠棘阳,乱新野,污我家亲眷邓氏祖宅,焚其冢墓,邓氏本是拥戴插手,现在族中后辈数千人都有家报酬官军所害,个个咬牙切齿,欲复大仇,士气与先前截然分歧。舂陵刘氏,阴氏等亦是如此。南阳著姓见官军如此作为,亦物伤其类,不肯共同官府。”
一席话下来,王匡固然没太听懂,但对方确切是有对敌方略的,而刘伯升还承诺,将舂陵刘氏的家底和存粮都拿出来,为下江兵供应粮秣,处理他们这两万人饥肠辘辘的肚子。
刘伯升鼓励他们:“我传闻过一句话,夫民所怨者,天所去也;民所思者,天所与也。举大事,必须下顺民气,上合天意,然后大功可成!若只仗恃武力强大,肆意妄为,哪怕胜了一时,一旦败绩,尽力数载,从相聚草泽而始,亦以遁逃草泽而终,灭亡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