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把第一到第八几个宗族整合了,也不过8%,仍不如邛成侯、萧乡侯家一半气力。
第五伦却不必等候,景丹已在门口等他,能直接入内。
他早就听父亲萧乡侯说过,本年的孝廉有二,一是他萧言,另一个则是在郡里挂着”门下史“一职的王隆,名单都报上去了,走了流程,十月份就能入朝做郎官。
“一曰明文学,王隆,汝学通行修,很有文章之能,可为之。”
“见过郡君!”
“这乱世持续至今,让我想起了《十月之交》中对周厉王时的描述。日月告凶,不消其行。四国无政,不消其良。彼月而食,则维其常;这天而食,于何不臧。”
第五伦讷讷点头,老爷子大抵就是这意义,这话第五伦信,可儿与人是分歧的啊。
第五伦只感受风趣,王莽的政令里,这二名之禁反倒是推行得最顺利的。不止是中原之人要改单名哦,据景丹说,王莽乃至连四夷首级的名也勒令改了。
“但是本年有所分歧,陛下有诏,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新室建国十载,本年要广开进贤之路,提拔豪俊文学之士,好让贤达稽参政事,祈进民气。因而本年改孝廉二人,为特科四人!”
景丹与第五伦在东边就坐,第五伦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厅堂虽大,装潢却极其简朴,鲜于褒的县寺比这都豪华,更别说邛成侯府了。
归正以后出门多带两个打手就对了,第五伦只回了屋子,揣摩起此次长平馆之行的收成来。
王元家无疑是县北一霸,具有绝对的气力;而以萧氏为首的十一家前朝遗老多在县东;传闻县西另有个名叫“尚方禁”的大豪,因年纪太大,没有应邀赴宴。
千头万绪,让第五伦有些头疼,还是纯真地刷名誉轻易啊。名誉他是有了,却没法立即转化成实利,在这个官本位的社会,白身匹夫想办事,真是费事。
景丹让老婆去号召主子筹办朝食,又唤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来拜见第五伦:“昨夜这孺子睡得早,未能见过伯鱼,尚儿,快叫叔父。”
萧言俄然起家拱手,掷地有声:“小子才调陋劣,这通言语一科,实在是当不起,郡尹还是另请高超吧!”
固然做了三百石曹掾,可毕竟不是宦途正道,景丹还是巴望一个察举,成为郎官,今后才气独当一面,去当个县宰。
景丹解释:“前朝哀帝时才是周厉王,现在应是共和行政,只是‘周公’得了天命,已坐定了天子之位。”
……
这便是景丹位于郡城中的家,以他文学掾的职位,相称于市教诲局长,只要情愿,完整能够过得非常敷裕。现在看来却挺廉洁,连钧驷白马都要向邻居借,看来真正表里如一的人,恐怕是景丹吧。
“伯鱼待会就晓得了。”景丹嘴还是严的,只笑着让第五伦随他走。
“伯鱼曲解了,实在是吾儿取名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