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矫现在在帮手第五伦安集诸军,上情下达,将西边的急报交给他:“陈仓大侠吕鲔,被王莽擢拔为扶尉郡属正,大将军起兵后,吕鲔亦举旗呼应,占有陈仓等地,现在吕鲔派人来,说他克日收到了来自陇右的一份檄文,敢请将军过目。”
偏将军耿弇带兵七千往西,带兵向西去扶尉郡,也就是后代宝鸡一带,终究目标是陇关,陇右临时不希冀,但陇关得取下来吧。
第八矫又道:“现在军中士吏都非常倨傲,说跟着大将军篡夺了常安,就相称于篡夺了天下,其他处所就能传檄而定,九州昂首帖耳了。”
但任光却以为不必然。
但是他们的诉求与第五伦分歧,第五伦此番力排众议入关,要的是诛莽之实名,而非称帝之浮名。
如此一来,一半多的兵力就被带走了,加上放在渭北的五千人,第五伦手边,只要万余人,被常安城紧紧拴着。
一天行军七八十里,不算快也不算慢,但挡在耿弇面前的,是一全部非敌非友的扶尉郡,打还是不打,得由第五伦下号令。
第五伦展开一瞧,顿时哑然发笑,看来他在常安搞事期间,别人也没闲着啊。
乃至是野心。
但第五伦也只能让彭宠留守于郑县,他手头,乃至连派去顶替彭宠的人选都没半个,此时如果吓到了彭宠……
很快嘛!
第五伦听完陈述后非常郁结,郑统竟然以四千人强攻峣关,而守关的有多少?加上屯骑营,或有五千之众。
你要问他有没有野心?当然是有的,但是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第五伦令第七彪带着四千人南下援助郑统,以壮军势,还亲身耳提面命,让他们切勿再冒然攻关。
“已篡夺高陵县,即将到达栎阳。”
很明显,这群家伙已经骄得飘上天,自发得天下无敌了。但第五伦没有完整回绝,他还是想尝尝,可否把关中周边关隘一鼓作气篡夺,让本身有更多回旋余地。
“前日刚发完饷,便一个个请战,这个说他去取弘农,阿谁说他去夺陇右,乃至另有人请命打洛阳,打汉中,要活捉王莽来献……”
果不其然,才隔了小半天,火线就传回了彭宠在华山下为田况攻击,大败而归的动静!
第五伦只笑道:“既然是自家人,我便直问了,此事是你伶仃思考,还是其他人也作此想?”
第五伦的权势现在就是个泥足巨人:头是金的,他起码还没胡涂收缩;胸是银的,万脩等人还算可靠,费事的是信得过的文官太少,敌部下三郡一城名为统治,实为放养;腹和腰是铁的,八百士吏固然刚硬,但耐久泡在和顺乡里,很轻易被腐蚀;腿是铜的,四万兵卒实际的战役力不强,轻易软;至于脚,也就是统治根本,更是泥巴做的,且越来越往下陷。
“是我一人所想。”第七彪急着揽功,话出口发觉不对,赶紧解释道:“其他部曲不知,但宗族当中,非论长幼,都悄悄说,在刘、王以后,现在天下轮到第五氏来坐了!只是彼辈怯懦,唯独我一心为宗主着想,故而直言。”
“吾等才赶走王莽几天?根底未稳,民气不平,此事不急。”
应当通过交战天下和统治,成为名副实在的天下主,而不是急着给本身安个名号,就希冀八方顿首来降,那就是成沐猴而冠,加上占有京师,要被各方权势群起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