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政权还没建立,就通盘担当前朝前前朝的弊政,落空生机,这哪行。王莽已经证明,简朴将汉家政治换个招牌,就用那些旧朝官僚来搞鼎新,是自取死路。
可这不是浅显的城池,是常安,是京师帝都!
栎阳是既然秦、塞、汉三国旧都,城池较其他县大,宫室也是现成的:城东有座小城叫“万年宫”,是刘邦的老父亲,太上皇刘公之陵邑,改朝换代后,现在守陵人尽散,几近空了。也不知是不是第五伦用心,汉朝的末代太后王嬿,竟被安设去了那,一首一尾,倒也有始有终。
不破不立,他只给了常安人一个挑选,走或不走,是他们本身的事——乃至连第五伦的军中,也有很多领过金饼的士卒,做了逃兵,挑选留在这大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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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竦与第五伦的仇家陈崇是老友,又和第五伦的教员扬雄是文坛的敌手,那些扬雄不屑写不肯写的文章,张竦抓起笔信手拈来。
但对大多数常安住民来讲,对这场撤离,他们是冷眼旁观的。
常安人舍不得走,第五伦麾下的将士实在也舍不得这多数会的繁华,出城时步队里几次回顾,很多人还悄悄抱怨不已。
不管愿与不肯,旧京师已被抛在身后,而第五伦想要肇立新奇迹的按照地,又是那边呢?
既然第五伦要求大的“坛坛罐罐”不让带,在搬家之列的百工们就肩挑手扛着尺锯刀斧,牵着驴拉着车拖儿带女。他们是不得不走,固然过了几百年,但工匠仍然和西周一样“工商食官”,人身并未获得完整自在,凭借于朝廷,世世代代持续着各自的工种,以此为生。
第七彪吹胡子瞪眼:“侯之上,不是另有王么?”
秦时的栎阳宫则坐落在城北,在汉朝作为行宫,还能用,但第五伦却放着宫殿不住,让人将天禄、石渠、麒麟三阁的书送到这,让王隆与梁丘赐去清算分类,各种书柬编了号一一运到,将行宫充满得满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