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峻是真严峻，手都是生硬的，但这半个月的荡舟练习除了让手每天酸痛外，好歹起了些感化，速率算不上多快，但锋利的船头在破开黄色水浪稳定地前行。
“不过在臣看来，最首要的，还是魏豹远不如高天子。”
“怕甚么，上去啊！”
走到傍晚时分到达人头簇拥的黄河边，被分派了临时的驻地，秦禾等人被校尉召去分派明日要乘坐的船只。
此次不是越骑营打头阵，倒是没有误击友军，来人点着火把靠近，看着面前的“魏军”，及低头沮丧蹲在地上，稀里胡涂在一场撤退中被打崩溃的新兵，遂朝秦禾等人拱手：
但身后有目光森森的军法官，跟着鼓点咚咚敲响，轮到他们了，世人如同一群被赶下水的鸭子，百多人上了两条船，都排排坐蹲好，有黄河上找来经历老道的渔父掌舵，满头汗珠子，打着赤膊。
世人相互点头，他们中很大一部分是流民，归正离故乡很远了，今后有个能落脚的去处就行，最好气候、地形与故乡类似些，不然平原上种惯了地的，打发到山里还真种不来……这么一说，又想故乡了，如果今后能分归去就好了。
“郦食其答复后，刘邦大笑，说其大将不如韩信，骑将不如灌婴，步将不如曹参，此役必胜。”
秦禾所料不错，行退路上，他部下的人是越来越少，都是掉了队的。而尸身倒是未几，却常能赶上蹲在地上，扔了兵器的俘虏，被几个魏卒看着。一问才晓得，他们是郑统麾下的前锋死士，现在新军已成惊弓之鸟，只顾往东逃，毫无抵挡之力，乃至有上百上百直接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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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融笑道：“然也，陈平赤膊替船夫撑船，看来非常之人，确切有非常之才，世人只知陈平智计百出，却不知他连荡舟都会。”
打了两个月仗，也见地过常安的繁华，有些人已经累了，当初起兵时第五伦承诺的犒赏，通过发金饼丝帛已经兑现，当日还说过今后给他们一块地，一个家的说法，甚么时候落实啊？
但或许是前锋已经清除了沿岸，他们竟没有遭到攻击，顺利爬上了岸，统统人都湿漉漉怠倦不堪。
另有人在营内搜出了很多女人的衣裳，有个年青士卒拿起闻了一下前面面相觑，嘿嘿笑了起来，被秦禾在后脑勺上用力一拍，骂了一通，让他们到了河东也别起坏心机。
到达河心，晨风吹拂下，水面有些摇摆，世人这几天适应了闲逛，没有哭爹喊娘，大多数人死死抿着嘴。跟着桨叶划动，洒入船中的黄河水像是下了场雨，粘在衣裳上，与汗异化，湿漉漉冷啾啾的很不好受，憋了好久后，终究有人将饭哇的一下吐船上，味道有些怪怪的，这会是印在他们影象里的气味。
一起登陆的部曲很多，东岸显得有些混乱，各部都尽力打出小旗，集合本身的人，秦禾又点了一遍人数，调集过程中，又丢了三四人，气得他直跳脚。
秦禾踢翻了一个碗，内里另有没吃完的糙米饭，灌了水的水壶，可见仇敌逃窜之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