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气已有些暗淡了,劈面将马匹留在丘陵间,摆出了成重看不懂的步地!
副将彭宠叨教:“车骑将军,彼辈已过成国渠,到达美阳县,往好畴方向进发,不成不防,该如何应敌。”
……
“必是来自南阳的荆楚懦夫奇材剑客!”
他遂高高举起令旗:“诸君,吾等本日,又要痛击‘友军’了!”
PS:第二章在18:00。
“胡涂,雄师要在渭水防备刘伯升,焉能来此?如果抽调士卒过来,岂不是中了调兵之计?”
但军中也有争议,有人以为要完整断绝浮桥,持续同刘伯升对峙,将战役拖下去,拖到夏季,彼辈自败;亦有人以为,就该让刘伯升将浮桥修好,使其精锐渡河来一点点送命。
“刘伯升以屯骑营绕后,实在是用错了兵。”
五床山并不高,实在就是五座丘陵,好似床具,却见汉兵在丘陵间立足。对方两千余人,行军一日夜,根基没歇过,马力已非常疲惫,反观成重这边,带来的两千骑却另有一战之力。
此番重新获得单独带兵反击的机遇,成重也在对他有再造之恩的耿弇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若我为上驷,那这屯骑营,则是下驷。”
……
“弃马列步阵,依丘陵为后列,次序整齐,持环刀如墙而进?号令如一?”
在耿弇想来,被他清算过的越骑营,起码也是中驷水准,除却这支兵,临时也没别的马队可用,且遣之追击,共同第五伦驻扎在各县的民团,以主场上风,足以将这支冒进的偏师困住乃至毁灭!
“好胆!”
“竟当真弃马而列步阵!?”
久闻刘伯升乃善用兵者,或也是匹好马,耿弇很等候与他来一场真刀真剑的较量。
“栎阳,来歙,想去袭栎阳!”
成重憋了一股劲,进军速率很快,玄月十四就到达了好畴县,却从坚壁清野大门紧闭的好畴县城处得知,那支汉军马队速率迅猛,对沿途城郭和已经坞堡化的乡邑不屑一顾,只打下了一座防备疏松的里闾夺粮食喂马补给,然后就立即往东行进。
“马有上、中、下辈。”
当然,这是相较于他念念不忘的幽州突骑而言,越骑营到了耿弇手里,还是稍有转机,随他向北“劝降”了西河郡,又渡孟门堵截新军败兵,完成了迂回上千里,斩王寻而献的豪举——顺风仗,打败兵,越骑营确切可堪一用。
对于其他军队,越骑营怯怯,但屯骑营这类知根知底的“袍泽”,他们却信心实足。
探听清楚对方根基是一人一马后,成严峻喜:“彼辈不顾马力,一味强行军,交兵时马儿必疲,看他们如何打!”
越骑营作战期间抓获的几个俘虏供词,也印证了这点。
又传闻,屯骑营连越骑都不如,三个月前望风而逃,总不成能跟绿林强盗厮混了三个月,就俄然变成天下强军吧?
魏军的三五游骑标兵到达此处已是极限,除了眼巴巴看着绿林过河,独一能做的,便是星夜赶归去禀报。
耿弇咀嚼着败兵描述的敌军战法,或有夸大之处,但那种非常感越来越浓,他最后笃定道:“灯号和甲衣是假的,这毫不是屯骑营!”
“新莽毁灭时向南败退,投降绿汉的屯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