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望却指着外头的平坦周原反问:“周携王和周平王,能一样?”
“刘伯升便中了狡计,吾等毫不成重蹈复辙。”
隗嚣道:“那先生的意义是……和?”
……
遵循他们的料想,刘伯升北国豪杰,如何也能与第五伦打个平分秋色,渐渐耗上一年半载,而陇右好乘机生长。
“大王起于导江,安抚百姓,保一方安然,又大破绿林入蜀之兵,由是威震益部。”
“此事关乎我国存亡,非冯先生亲力亲为不成!”
李熊道:“若想取武都、汉中,一统益州,成绩霸业,无妨遣使远交近攻,结好魏王第五伦,与之相王联盟!”
……
“吾等还要做一事。”方望抬高声音发起:“不成教刘歆晓得。”
“报酬刀俎,我为鱼肉。事到现在,诸君就算去第五伦面前将头磕破,泪哭干,也换不来他一丝怜悯。”
本来,就在刘伯升挺进关中之际,更始天子刘玄也任命了一名益州刺史,从汉中入巴蜀招安,岂料才到达剑阁,却被公孙述的军队击败,仓促从石牛道退了返来。
而远在成都的“蜀王”公孙述,在扫平巴蜀广汉三郡,入主锦官城后,他的谋主名为李熊者,也给公孙大王献上了一策。
“吾等先前还觉得绿汉强而第五伦弱,想要让魏王在东方作唇,挡住关东来寇。可现在看来,第五伦已窃居十郡之地,皆膏腴膏壤也,人丁、兵员,皆远超于我。而绿汉最着名的将军刘伯升折戟于渭,更始天子即使暗喜,也应当看清,谁才是他最大的仇敌!”
“去巴蜀?”
子午谷乃是王莽时所修,非常狭长,全程近七百(汉)里,因为高出秦岭这道气候分边界,其景色一分为二,北段是崇山峻岭,跌宕雄浑,树木多是干枯的落叶林,满目俱是萧瑟。
“金城郡一带的羌人三天两端杀官反叛,西海羌豪也但愿能回到河湟,不竭东侵。”
隗嚣仍然是那么礼贤下士,一口一个“子春”,还亲手为他掸旅途所蒙的灰土。
他们也想直接回南阳,但魏将第七彪已占据蓝田,截断了来路,只能走子午谷先去汉中。
冯衍却顾不上赏识,他作为纵横士上嘴皮下嘴皮碰一下倒是轻易,可真正干起出使的活来,才晓得不易。子午谷秃岭小道盘曲绕着山峦回旋,百步以内缭绕岩峦要转无数个弯弯,偶然候绕了两天赋发明,不过是从山脚到了山坡。
这时候,还想两端站,谁输帮谁的陇右遂非常难堪,打击北地的手已经伸出去了,也抓了一些东西在掌中,来歙也收留了,毕竟与隗嚣有旧,亦是一员虎将。
“如果承诺渭南豪强恳请,派兵东进,便是与第五伦直接开战!”
而汉中王刘嘉的将军也守在子午谷南口,此人名叫贾复,他令人当真查抄每一个过关的人,特别是他们的口音!
方望道:“晋文侯曾言,天无二日,国无两王。携王虽为先王兄弟,但没有获得诸侯公认而私行称王,实属背叛,天子该当予以讨伐,遂击而诛之。当时候携王奸命,岂会有诸侯说甚么‘投效携王和天子都是做周臣’?”
固然魏军遵循第五伦“夏季不兵戈”的号令,只满足于节制新丰、鸿门及蓝田,尚未囊括而来,但跟着长平馆之宴的成果传开,“能够反”的渭北三十三家著姓都遭了殃,更何况是他们?
隗嚣让他下去憩息,只苦着脸问方望:“先生,现在情势,与吾等所料相差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