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郡有白马津,另有船。”
“最紧急的,莫过于赤眉!”李通说出了南阳大姓们的担忧,传闻赤眉与绿林分歧,仍然是流寇状况,专杀豪大师,必须处理了他们才得安寝。
“汉高已定天下尚且如此,更何况现在关东仍有不遵王命者!”
“汝南僭号贼子虽灭,但在东南,有新莽二千石李宪,以击江上盗寇起家,仗动手中有甲兵万余,竟敢不传檄献土,而自称‘淮南王’,并置将帅,侵犯郡县,占有庐江、六安、九江三郡。”
刘玄游移:“但此人乃是匹夫之勇,能说降赤眉么?”
“昌邑王刘贺被霍光聘请入朝为孝昭主持葬礼,相称因而让他去做天子,但这刘贺快到都城,遵循礼法应当痛哭时,竟然自称咽喉疼,不能哭,到了灵堂也只是干嚎罢了,这遂成了霍光拔除他的一大罪证。”
没错,舂陵刘氏是发端于南边的,他们的祖宗是汉景帝的儿子、长沙定王,靠着“推恩令”,被分封到了零陵郡泠道县的舂陵,那荒蛮鸟不拉屎的处所,这才有了此家属。直到汉元帝时,因为舂陵太苦,舂陵侯哭哭啼啼地要求,才迁侯于南郡白水乡,距今不过六十余年。
另有第三点他没说出来,李通还是心念刘秀的,传闻刘秀没于赤眉,被抓了做俘虏,能够让马武去看看究竟,若能救返来,也算对得起他与这对兄弟的友情。
至于李通谨慎翼翼地发起:“当召回刘秀,使其获其兄王爵。”
可前面的缪字就意味深长了!前汉得了这谥号的几位王,比如广川缪王、平干缪王、长沙缪王,都不是甚么好东西,亦或是狂放胡为,要么是喜好用刀殛毙奴支解的变态。
“马国尉,绿林张卬出兵濮阳,东郡大尹王闳无计可施,遣其侄来求救!”
不管刘玄如何想,李次元视第五伦为绿汉大敌的,当初第五伦来南阳新都接王莽儿子时,他俩就打过交道,李通被第五伦这“路人”敲打得很惨,晓得此人手腕了得,可不能让他安然整合关中。
“写完了,这就来,这就来。”刘玄将笔一投,让人将诏令收回去,把身上装模作样给刘伯升戴的孝敬手一扔,立即笑呵呵地回到他的一众后宫莺莺燕燕怀中,持续饮宴了。
“这但是恶谥啊,陛下是指刘伯升名与实爽,还是伤人蔽贤?”
遵循谥法,壮字的含义里,不管是死于田野、胜敌克乱、好力致勇、屡行挞伐、武而不遂、武德刚毅,都很合适刘伯升的平生,确切不错。
但刘玄当日虽一身麻衣丧服,以弟丧之斩衰亲临,可在哭的时候,还是干嚎,演技太差,连李通都感觉难堪。
绿林渠帅们面面相觑,他们仍然山头主义严峻,都想保存气力,谁也不肯去啃硬骨头,皆道:“传闻关中和长安已被第五伦劫夺一空,上林宫室也被刘伯升分给渭南豪强了,入关有利可图,至于高庙……京师高庙不是烧了么?且在洛阳再建一个就是。”
“再加上与洛阳一河之隔,便是第五伦麾上马援所占河内郡。陛下虽有亲临火线之心,但也要防备彼辈节制大河船舶,来袭洛阳啊!”
没错,绿林渠帅们倡导的是迁都洛阳,流窜盗寇出身的他们,在宛城已经呆腻了,对传闻富庶不亚于长安的“天下当中”倒是很感兴趣。
“淮阳到洛阳六百里,赤眉旬日可至;梁地到洛阳七百里,更有鸿沟之便,只怕比赤眉还要快。”
李通道:“一来,马武驻扎在颍川,间隔淮阳近;二来,他尚武而豪侠,或许能对上赤眉樊崇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