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第五伦现在兵强马壮,士气正旺,其所辖之郡有十,皆膏腴膏壤。”
阴识哑然,只能退下,他分开后,王凤绝望地点头道:“阴氏家主没有见地,我与宛王受命至此,就是要寸土不失。”
冬衣也是个大题目,绿林本就多来自南边,对北方的冰冷没故意机筹办,军衣也是靠打劫中家、百姓来处理,士卒多是将衣帛层层叠叠裹在身上,挤在一起靠抖来取暖,很多人冻得脚都迈不动步,一旦下起雪来,就更是灾害。
“非诈也,第五伦在魏地河内,已有旧部数万;在鸿门掌管雄师,又得八万奔命……”
“不守关隘,莫非还要放出去在谷地里打不成?”
……
第五伦那边在搞意义不大的“魏蜀合纵”,陇右隗氏也在鼓捣事关他们存亡存亡的“陇汉连横”。
十一月下旬,南阳宛城。
狭长的商於走廊上,最大的城池叫做“上雒”,此乃古鄀国之地,现在此城仍为绿林所占,给刘伯升办完那让人绝望的葬礼后,更始天子刘玄也认识到第五魏已成气候,虽临时没有精力再攻长安,但还是派了二位大王前来。
刘玄临时没有发言,他也不太会说话,只点头未答,假装高深莫测,朝底下陪坐的大臣们点头,为首一人遂诘责方望:
反倒是关中蓝田等地,间隔峣关极近,打起耗损战来,必是南边政权亏损。
“从峣关到上雒,皆是羊肠山岭小道,在上雒摆开疆场,以众凌寡,以逸待劳,我军必胜!”
“非独刘婴,那所谓的北汉嗣兴天子之立,乃至是汝南刘圣称帝,都有第五伦使者在作怪!”
如此一来,岑彭、郑统身后的粮道非常安然,平原运粮和他们在小道运辎重,不成同日而语。
若能说动赤眉,驱这数十万流寇入关“去过好日子”,与第五伦火并,才是最好的体例,只是……
方望道:“想那战国之时,凡天下强邦,非秦而楚,非楚而秦,两邦交争,其势不两立。绿林在南边,比如是楚,第五伦在关中,比如是秦。第五伦若无陇右之忧,现在只需求遣将出潼塬,下甲据弘农,洛阳将危;马援出河内,下濮阳,取成皋,豫州兖州不为陛下统统。”
但也有例外,发话之人峨冠博带,整衣端坐。虽一身文官打扮,却身高马大,站起来怕有九尺之巨,光坐着都快有方望高。
“二位大王,末将当然晓得,商於之地关乎南阳安危。”
“但在峣关与敌交兵,实非良策。”
这是夸大,第五伦都不晓得本身有那么强,而方望吹嘘起第五伦的麾下战将更是不遗余力:“足智多谋之士,有任光、冯衍等辈;能征惯战之将,何止一二百人。助第五伦败刘伯升者,万君游耿伯昭,击溃王常者,景丹第七彪,加上窦融等降将,皆善战之人,又有河内马援,魏地耿纯。”
刘玄听了此言,不觉变色,绿林中没有特别短长的机谋之士,阐发题目不如方望这般“透辟”,他也是本日方知,不知不觉间,第五伦就如此强势了?
“刘伯升乃是陛下麾下柱天大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发难舂陵、唐河鼓阵、围攻宛城,军功赫赫,列为诸侯。”
“那又有何不成?”方望语出惊人,乃至劈面直呼”元统天子“姓名:“拥立刘婴,乃是老刘歆一意孤行,隗氏忠于的是汉家,不是痴傻的前朝太子,既然现在晓得真天子在南阳,隗氏很情愿拔除刘婴,让他降为王爵,归附更始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