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中旬,驻扎蓝田的魏军迎来了他们的大王——另有很多车咸鱼。
“士卒们旬月取峣关,寒冬腊月还在此死守,余特来犒军!昆明池离蓝田太远,鱼直接运来都臭了,特地用河东送来的盐腌过。”
郑统听傻了,看着岑彭,不明白这绕来绕去是何意?
“拼集过呗,还能离啊!”
国由将信将疑,但这件事,再泄气也得做,长安要么是都邑,要么甚么都不是,遂于一月下旬,约合长安吏民上千名,赶赴临渠乡,拜在已成王乡的第五里前顿首哭嚎。
第五伦笑而不答,让张鱼猜猜长安人的谨慎思。
“但若大王意在他处,东南边要处守势的话,将商於、武关留在绿林手中,反而于我军更加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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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彭道:“若大王欲在夏秋之际打击南阳,则春季必须拿下商於和武关,早做筹办。”
“关中远不如两百年前了,等天下一统,是否要迁都是后话,但目前,没有比长安更合适作为都城的处所。”
巡查一圈后,郑统向第五伦请命道:“峣关虽取,但绿林仍然在侧,臣愿将兵数千,为大王取商於,下武关!”
第五伦可吃了很多亏,他的草台班子,都得拆散了放在各个县。而长安人的文明本质,放在天下而言是偏高的,年青的士人要拉进政权中,更何况,上哪再找到那么多工贸易人丁。
“你这齐地儿,终肯来见了!”
他幸灾乐祸地说道:“这个夏季又冷又饿,长安人是得了经验,再不敢两端下注了。”
第五伦接过话:“但以汉高的豪杰气势,骂骂咧咧后,应当会将一个鬼婢,连同一盏鬼域美酒推递畴昔,道一句……”
“吾祖田王,曾经与刘邦俱南面称孤,厥后汉王做了天子,而田王却成了亡虏,深感热诚。先是跑到海岛上,但为了保百口属,不得已赶赴洛阳,因为刘邦说想见他一面,若愿来,大者封王,小者封侯,如果不来,便举兵诛灭,若如此,也就没有第一到第八西迁了。”
“郑将军一战商颜,二破河东,三夺峣关,为我军俊彦,拜为横野将军。”
“好一个岑君然,兵法上说‘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都被你说透了!”
有必然事理,但不止如此,从经济上来看,长安是典范的东方都邑,宫、朝大而市坊、住民区小。长安市民的生存,很大程度上是依仗于为宫廷、官府办事,少了这些官府的订单,少了源源不竭从渭北运出来的粮食,长安两市连同这座都会的浅显人光靠自给自足?底子活不下去。
“从上月起,大王除了募兵及以工代赈外,还派人运送薪粮入长安,开粥棚让老弱来就食,以免百姓冻饿而死,东西两市重开贸易,长安已规复次序,为何长安人非要请大王还都?”
和先前几次分歧,这返国由等人往渭北跑了一趟,求得新朝时马屁界的集大成者张竦指导迷津,此番前来,倒是带着从长安一百六十里闾汇集来的“万民书”——实在就是各里正代签罢了。
他感喟道:“田王最西边,连洛阳都没到,更别说汉都长安了。”
“莫非是满城赤子痴顽陋劣,使魏王不肯为吾等之父?唯望大王勿弃子民。”
张鱼想了想后道:“在长安人看来,若非京师重地,此城随时能够再度被大王放弃。”
“下一次的谒见,要挑好处所。”
王族宗室和第五伦的乡党上万人,都跑来看热烈,长安人在那哭哭啼啼,他们则笑得非常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