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狠的则是“以訾(zī)征赋”,遵循律令《金布令甲》规定,当边郡产生战事时,朝廷可令天下共给其费。普通会遵循家訾财产总数,来征收必然比例的赋,不要求必然是钱,可用粮食代缴。
丢了西域、烂了南中,西羌岌岌可危,就严尤那一起把高句丽打成下句丽,赢了。
益州疲敝,已再榨不出一丝油水,想要保持战役,朝廷就得从关中增赋了。这但是刀子割肉,第五伦本身都心疼,更别说因算赋已贱卖粮食艰巨度日的贫农,小农经济过分脆弱,任何暴敛都会将他们逼得停业。
“我也收到一份。”第五伦笑道:“他在朔调郡(上谷郡)作为固德侯相,做得不错,屡受嘉奖。还说多亏了伯山,这此中有何干系?快说与我听听。”
位于齐地的琅邪郡,被王莽改成了“填夷”。长沙国改“填蛮”,东南西北,在内诸夏而外蛮夷上,一个都不能少。
……
“有传言说,更始将军廉丹因为久战不堪,惊骇天子指责,转而想斩杀四周夷人谎报军功。成果却激发了就新郡(益州郡)栋蚕、若豆两部起兵抵挡,攻陷郡城,杀了郡大尹。而北面集巂郡(越巂郡)夷人大牟不堪征调,杀略吏人,也反了!”
说完朋友近况后,第五伦催促耿纯快点将他的上计收了,同时体贴肠问道:“伯山,快与我透通风声,本年纳言府应不会再有增赋罢?”
没有外人时,耿纯也没个官样,胡坐翘着脚道:“我先前不是与伯鱼说过么?茂陵耿氏乃是我家亲戚。”
“这南中之役,还要打下去?”
真不愧是莽子哥,这通操纵之骚,将纳言府中从纳言鲁匡,到耿纯等一众官吏都惊呆了。
“然后又改成了纳言,有甚么意义么?”
遵循扬雄和严尤的观点,只要王莽不要胡涂到与匈奴再次开战,其他各地,便都是肘腋小患,以中原之大,迟早会处理。
耿纯也想不明白天子为何如此偏执,本来前年时,就都(广汉)大尹上书劝谏,以为西南夷已兵变十年,南中门路闭塞,瘴毒密布,不管投多少人出来都会丧失惨痛,就算打下了句町国也得不偿失。应当改剿为抚,召诱夷酋,结束战役。
以堂堂中心天朝不能降服一个小部落,王莽脸上大抵很挂不住,因而这场仗,就在改换将帅的环境下,变成了“三征句町”。
“匈奴右骨都侯须卜当者,宁胡阏氏之婿也,离塞归义,怀款诚之心,以礼来降。今予除其为须卜长于,赐印绶,出大兵以辅立之。”
得知这黑幕后,第五伦恍然大悟:“正因如此,本年五均官才会在关东闹灾的景象下,仍抬高粮价收买关中粮食!莫非就是为三征之役做筹办?”
耿纯面色奇特,也不答话,只起家去将虚掩的门扉关紧,才低声对第五伦说道:“伯鱼担忧得没错,有个来自南边的传言,我且说与你听听。”
每次来到纳言府,第五伦都忍不住想吐槽,在新朝,要如何做才气让从官吏到百姓,统统人都感到匪夷所思和不便利?
卖力欢迎他的“纳言士”,恰好是一起做过郎官的老朋友,巨鹿人耿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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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耿纯告别分开纳言府时,第五伦消化着本日见闻,只在心中感慨:“后代一提王莽都说他篡汉,可现在看来,王莽才是最铁杆的‘皇汉’啊!”
胡字亦未幸免,并州的武要县改成厌胡,平邑改成平胡。
痛苦和烦恼是吏民们的,欢愉只属于天子王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