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兴,命也,朕若必定败亡,也认了,但天子死社稷,朕在成都当上天子,毫不分开都城半步!”
因而马援首肯此策, 阿云遂带着陇右、武都氐兵两千五百人解缆,于蒲月份南下。前锋五百,全数轻装,不穿戴甲胄, 这批氐人各执斧凿器具,凡遇峻危之处,凿山开路,搭造桥阁,以便军行。后队两千,赶着骡子,各带干粮绳索进发。
是个妙招,但舆图上看着武都到阴平很近, 畴昔却从未有军队走过,因为地形过分险恶。。多有高山密林,溪流湍急, 除非化作猿猴野兽, 不然人马难以成行。
公然,当马援的西军也设备火炮后,一度没法霸占的白水关、葭萌关就跟纸糊普通,剑门靠着三十里险道或能撑一时,但岑彭已入江州,延岑随时能够腹背受敌
“先时,刘文叔败绩当阳,鼠窜江东,命不久矣。今四海将定,兆民怜悯,唯子阳闭拒于蜀,为天下表的。前披舆舆图,见天下郡国百有六所,何如欲以戋戋巴蜀,以当诸夏乎?援常惧海内切齿,思相屠裂,故遗书恋恋,乃至怜悯之计”
“云校尉来晚一步,蜀军降了。”
“吾与子阳,虽外为仇敌,内仍有朋友之道,语朋友邪,应有参议。岂有知其无成,而但萎腇咋舌,叉手坐视乎?”
但这份野心,很快就跟着汉军当阳大败而撤销了,汉军崩溃后,有几个南阳老乡西遁入蜀,将当日颠末一一奉告延岑,让他大为惊诧,魏国先有石砲、又制火炮,日新月异,巴蜀的险关面对这些兵器,将大打扣头。
提及来,延岑早在镇守汉中时,就一颗红心,两手筹办:他固然和魏国大行令冯衍勾连已久,但当时马援捷报几次,延岑就算带兵投降,也只算锦上添花,得不到太好报酬。
“那陛下呢?”李熊大惊。
作为公孙述的发小,马援对其脾气再清楚不过,公孙从幼年时就多才、自大、自大,不肯听人教诲。公孙称帝后,为井底之蛙,妄自负大,很难信赖他会屈降低头,成都之战,必定不会像之前那般轻松。
但阴平号称七百里无火食, 军队最多照顾旬日粮秣,加上骡子驼点, 也只够一月。但却得走整整两个月山路!半道就会饿乏,这又若那边理?
这便是阿云的汉名,阿者,丘陵也,但于他而言,这个字,更方向另一个意义:曲从。
到此时,阿云盘点人数,固然路上折损数百,或死于各种不测疾病,或走不动留在原地,但他们人数竟不减反增,已多达四千之众
延岑心态倒是很好,他在魏军中安然吃喝,面对马援麾下调侃也不难堪,反而对魏军利器非常猎奇:
“久闻魏师火器之利,不知可否一见威风?”
延岑说的是实话,他确切是不肯坐等覆死呢!一起小跑去投降马援了,还附带公孙述几近统统军队,以及公孙天子吝啬吧啦存了十几年的黄金和朱提白银,固然数量远不如第五伦,但也已是蜀中压箱底的财产,一夜之间,十足资敌。
“啊!?”阿云这才晓得,他费尽辛苦绕道阴平,倒是着力多而见效少,相称于白跑一趟,如何就降了呢?延岑可有五万人啊!莫非因为马援所向无敌,就不敢和他打一仗?
固然如此,本着老朋友一场,马援还是写了封信,派人送去成都。
“剑阁已下,蜀兵卸甲,梓潼、绵竹望风而降,成都之邑,亦举足可破。火炮已设,必无虚发,届时满城碾为齑粉!”
但是奇特的是,江油失守、梓潼遭到西蜀氐部袭扰、成都也一日三惊,垂危的驿骑来往不断,但从江油到剑门的路上,阿云却底子看不到回援勤王的蜀军,延岑这是几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