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点点头,“那我明日我让小满配了给你。”做芦荟水并不难,几样质料都是现成的,按比例调好就是,可用不完的话,放上两个月就会坏掉,是以每次调配都不好过量。
比及暮色开端来临,刘香香和卢氏才从房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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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她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刘香香和卢氏皆被反震住了,一头雾水地看着瞋目如刀的王氏,就连李小梅那带疤的脸上也有着说不出的仇恨。
她们如何又来了?没等遗玉这个疑问落定,就见王氏那张比下午净了一些的脸上暴露一个奸笑来,冲着背对着遗玉的卢氏道:“真就不熟谙了,好歹我们也是同亲,连门都不让我们娘俩进?”
当下她便将自知卢家的一些事情对王氏讲了,直到说到卢家得了几千两银子的事情才算作罢,充分满足了八卦漫衍欲望的妇人擦了擦嘴角的唾沫星子,却见着王氏一脸“呆愣”的神采,方才皱眉道:“好了,你从速走吧。”
卢氏声音隐含着肝火,“你是那里来的叫花子,堵在我家门口还满嘴胡言!”
王氏一瞥嘴,“可不是,看那流派挺大,家中蜜斯也是穿金戴银的,模样看着倒拼集,却不想那般吝啬。”
王氏听了妇人的话,脸上暴露一副“本来如此”的神采,大大媚谄了妇人,她遂又从袖口掏了两个铜钱来丢给王氏,“你也是运气不好,如果遇见她娘卢氏,说不定还能得点吃食。”
妇人“噗哧”一笑,“甚么伉俪俩,那卢氏的男人早不晓得死哪去了,她就一个孀妇,因是三年前迁来的,也不晓得本来夫家姓甚么,倒是闺女儿子都跟着她的姓了。”
闻声她的叫喊,正相互瞪眼的两边一齐将视野转移到遗玉身上。
王氏一愣,在脑里将遗玉的模样想了一遍,还真是那么回事儿,“是啊,就是阿谁模样,夫人认得?”
刘香香摇了点头,苦笑道:“不是用完了,琳琳给拿去了。”琳琳是刘香香的小姑子,她婆家只要那么一个闺女,自小宠的很,不免脾气纵了些,人倒是不坏的。
刘香香神采微白,但还是平静地拉了拉卢氏的胳膊,“乳母,直接喊了巡街的来便可,这婆子乱认人,想必是个疯的。”
遗玉站在屋门口,将王氏母女的神采尽收视线,一对柳眉悄悄蹙起,身后一阵帘动,小满走了出来,苍茫地看了看世人。
“我疯了?”王氏听到刘香香的话,嗓音蓦地进步,而后语气锋利地笑着道:“都是你们这些该死的,才害的我们母女这副模样,我如果真疯了,早就拿刀子捅了你们,哪还与你们好生好气地说话!”
昂首瞥见应门的妇人眼中闪过一丝讨厌,但还是到厨房去捡了几个中午吃剩的包子来给了她们,王氏讨了一下午,随身照顾的陈旧囊袋里装满了包子面饼之类的吃食,她们娘俩早就没了先前的饿劲儿,可直接要钱的话结果又不好,是以才一起过来先讨吃的再讨铜钱。
妇人眼睛一亮,也不嫌弃王氏身上的异味,朝前凑了凑,“哪户人家啊,是这四周巷子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