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见卢智略加思考点头以后,才一抖衣袖,从桌上捡了木刻,同程夫人和卢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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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继文不满了,“你眼睛是有弊端怎地,昨日我们院的卢智不也对着竹楼上施礼啦!”
遗玉听着东方佑道出一个名字,楼中刚才美意和欢乐的声音,刹时被调侃和嗤笑所讳饰,她眉头紧了紧,抿着唇没有出声,撇过甚。不去看楼下被人推参加地中的一道佝偻身影。
程小凤来回翻看动手里的书艺木刻,嘴里收回奇怪的声音,“我还是头一次瞥见书艺的呢,阿智。比你得的那些但是标致多了。”
书学院晋博士固然神采严厉,可嘴角的笑容却如何也藏不住,往年的书艺比试都是他最风景的时候,可此次却差点马失前蹄,若不是遗玉压住阵脚,拔得头筹的不是书学院的申公子,而是太学院的高子健,那他们书学院此次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娘,云姨,你们先趁热吃,我去去就来。”
程夫人同卢氏解释着甚么叫做‘四字牌’,程小凤又从卢智手里夺过木刻放在遗玉面前的桌上,道:
遗玉看动手中之物。同她巴掌大小、边沿无规状的金色砚台上,搁放着一只羊毫,砚中似有墨在活动,木质的笔锋就像真的毫毛,这活泼又逼真的工艺品,一看便是出自名匠之手,也就是这么一小块东西,让整座国子监的门生们都趋之若鹜。
卢智也是头次传闻这事,稍一迷惑,便拿过程小凤手里的木刻,“那我同你去见一见你们掌柜的。”
晋启德轻哼一声,“你连这都要争,卢智和卢遗玉是兄妹俩,一个爹娘生的,有甚么好争。”
如同昨日卢智般,对着竹楼方向躬身一拜,停顿半晌才直起家来,单手将木刻扣在手中,探出楼外示以世人,邻近中午的阳光斜打在上面,折射出煌煌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