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被卢俊护着站在一旁,探首朝卢智手里看了一眼,心中便赞,这是一块红杏大小的环状翡玉,浑身晶莹剔透,阳光下一看竟还模糊活动着彩光,一根红绳从环孔中穿过,更衬映其艳色。
遗玉见他转移话题,仅是一疑也不再问,“嗯,也就刚才那会儿疼地要命,现在就是感觉麻麻的,疼倒是不大疼了。”
卢智和遗玉别离朝那少年和刘掌柜身上扫了一遍,俱是暴露一丝嗤笑来,卢智侧头看了遗玉一眼。见到她脸上的了然,扬眉问道:“你来还是我来?”
同时又有十几个路人也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看着两人在“拔河”,不大一会儿就有四五个巡街的从路口跑了过来,围观的人很自发地让开一条路,巡街人上前姑息要扭打在一起的两小我拉开。
跟长孙止一道来的四个少年满是这都城里的大族后辈。常日娇生惯养的,几招花拳绣腿也都是在国子监的射艺课上为了对付先生学的,那里是自小就练拳又身形高大的卢俊的敌手。
“放开!你们放开我!”那少年一边挣扎一边怒叫着。
等两人再次出了门,已经是两刻钟今后的事情,方才遗玉上药那会儿为了图个舒畅,就把发髻散了,这会儿要出门陈曲对峙着给她梳头,这点和小满倒是很像。
卢智摇点头,看看她比起刚才好了很多的神采,问道:“真的不疼了?”
卢智和遗玉相视一眼,一同回身朝那边走去,倒不是生了甚么侠义心肠,卢智是看那少年眼熟,遗玉则是认出了那中年男人。
“啊,不是,我们走吧。”
甘味居位于宏文路同后花圃的中间地带,同聚德楼的构造差未几,只不过要大上一些,内里安排也没那么邃密,遗玉和卢智在一楼找了张桌子坐下,陈曲则跟着卢俊去前面一排桌案上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