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遗玉的嗓子早就干的冒烟,这会儿喊出声音哑哑地跟只初生的小猫似的,惹得卢氏心下一片柔嫩,悄悄应了她一声。
喝完水她又重新躺在床上给遗玉掖好被子,轻声说道:“也不知怎地,同你讲过,又哭了这么一场,现下感受好多了......只是娘还没讲完,你可还想听么。”
“娘,您睡了吗?”
“娘,我爹、爹他到底是甚么人?”卢氏一开端就没有明讲那人的名字,只是一向指代着,遗玉那会儿听的细心,并没有多问,现下却又被卢氏勾起了猎奇心。
“小时他如何会记事,只因为他老是喊着要爹,你大哥又对当时事情印象太深,以是便背着我同他讲了好些当年的事情,等我发明的时候已经晚了...”
遗玉好半天赋平复下心中的惊奇,难怪从那日起卢氏就开端变态,她只当是又见着了阿谁丽娘,没想到倒是那人!
“但是看娘丢了次脸,竟在你面前哭成那样。”
得了安王这句话,卢智总算被留了一命,但是紧接着却被他爹关进了祠堂里,又命了下人紧紧把守,三日不得让他饮水食饭。
卢氏面色一阵庞大,皱眉思考了半晌,还是轻叹道,“娘不奉告你,也是有启事的,这事还得娘划一你大哥筹议了,再决定要不要奉告你。”
遗玉见卢氏实在不想言明,也就不再诘问,乖乖地又靠着她躺了下来,母女俩手拉动手,捂在被窝里说些知心话。
遗玉见卢氏此时神采温和,半点也没了之前的郁气,心中一喜,笑着回道,“娘只悲伤这一次,此后再有烦苦衷没人讲,都说给我听可好?”
遗玉早就猜到那日沁宝斋中女子的身份,现下又听卢氏坦言,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遗玉必定是想持续听下去的,但是她又惊骇再惹卢氏悲伤,不由踌躇道,“娘如果内心难受,还是别讲了,归正我已是清楚了大半。”
遗玉一下子又从床上坐了起来,磕磕巴巴地问道:“见、见着谁了?”
“......”
卢氏悄悄应了,从一旁几案上倒了一杯早就冷掉的茶水递给遗玉,本身也喝了一杯,冰冷的茶水入喉,刚好解了那股干涩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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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听她这么说,悄悄点头后,又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方才缓缓开口,“就在你大哥被你爹打晕后,安王却开口了......”
“娘,您说你们瞒了我这么些年,是不是挺累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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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闭上眼睛不再理睬一向在她耳边唠叨的遗玉,伴着她嘟嘟囔囔的声音,几日来头一次安静地进入了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