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鬼啊!鬼啊!”
眼上的黑纱终究被一圈圈取了下来,遗玉刚展开潮湿的眼睛,正对下台下一片透明的莲灯,疼地从速又闭了归去,被蒙了这么半天,又哭过,目睹着一点光便是难受的很,卢智见她这模样,略一思考便松开环着遗玉的手臂,直直站了起来,刚好挡住那片灯光,
遗玉双手撑地,一动也不动地跪在红毯上,她就算再傻也晓得脖子上现在架着的是甚么东西了,眼睛看不见,只能竖着耳朵仔谛听着宴会上的动静。
遗玉就这么扯着嗓子喊了半天方才停下,怔怔看着已经退开一段间隔的两人,蓦地伸手指着他们中的一个,结结巴巴道:“小、小、小白!”
“银霄带归去,刺客送到刑部。”
李泰听她说完,面色稳定,对着身后一手重抬,世人就见七八名身穿夜行衣的剑客不知从那边冒了出来,整齐地站在了红毯之上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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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别怕,已经没事了,等会儿我们就回家。”听着卢智在耳边的轻声安抚,遗玉点了点头,想要站起来,但是腿上略微一动便是又疼又酸,卢智大抵看出她此时不易轻动,便摸了摸她的头在她耳边又轻语几句,接着伸手去解她眼上的黑纱。
“大哥。”闻到熟谙的味道,遗玉几乎又落下泪来。
场面这会儿又冷了下来,感到卢智的起家,遗玉眯着的眼睛缓缓展开,模恍惚糊只瞥见面前一片蓝影,想是卢智的衣料,刚要伸手去抓,只觉颈后一寒,余光瞄见左边一道银光划过,想也不想便蓦地蹿起,向前扑去。
三名夜衣剑客低声领了命便分头行动起来,李泰回身领着横抱遗玉的卢智,身后跟着剩下的夜衣剑客,向芳林苑外走去。
“4、四哥。”高阳的这声叫喊在现在静悄悄的宴席上显得格外清楚,遗玉灵敏地发觉到她声音中的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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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将怀中的遗玉谨慎递给一旁卢智,面无神采地看着走到他跟前低头而立的高阳。
高阳见这克星走了,刚要嘘口气,却见那人下了几层台阶后又缓缓转过身来,在一片莲灯映托中愈发妖异的青碧眸中闪过一片寒光。
遗玉压下心头微微的惊骇和不测,悄悄点了点头,见到两人脸上均暴露含笑,这才朝四周打量,只见约莫周遭五米外尽是白茫茫的一片雾气,因而便提了胆量转头轻声问道,“我、我是不是又死了?”
遗玉吸着小鼻子,耳入耳见一阵缓缓靠近的脚步声,仿佛有人站在了她身边,刚好挡去了远处江面吹来的北风。
“高阳,过来。”仍然是降落的声音,却让早就被面前的惊变吓得面无色彩的高阳公主老诚恳实地绕列席位,快步走了畴昔。
李泰单手环着只及她肩高的娇小身躯,悄悄一避,躲开卢智伸来的双手,而后两指敏捷地在怀中之人背后点了几下,那已经被浸红的肩上便不再往外冒血,只是那仍插在上面的匕首,却让他轻皱眉头。
“说,是谁出的主张。”李泰昨日刚幸亏这芙蓉园内下榻,彻夜听探子报太高阳这边的动静,便找人传了卢智畴昔问话,以后又接到动静说是银霄在这边,当下就清楚有人要引他畴昔,他便顺势跟着卢智去了芳林苑,哪想竟白白扳连了不利的遗玉。
身穿白衣的白无常狠狠瞪了她一眼,不满道:“咱俩不熟,你还是叫我白无常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