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的眼神变了娈,捋着她的长发,每一下都带着珍惜。
“赏。”
云雨后,遗玉抬头枕在李泰臂上,浑身高低暖烘烘的,心跳不能安静,脑袋另有点儿不清不楚的。
昨晚睡到半夜,她迷含混糊感觉身下湿热,才晓得羊水破了,幸亏她生过一次有经历,不慌不忙地唤醒了李泰,晓得不能脏了龙床,就同李泰乘了撵舆,被一群宫人前呼后拥着,转到偏殿暖阁。
遗玉就坐在他腿上,最是清楚他身材某处的窜改,怕他真一时气下就在车上措置了她,顾不得腰酸腿麻,张嘴就在他脖子上咬下去。
“嗯。”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声低应。
“忍不了也得忍,闲事还没说呢”遗玉又凑到他脖子上去咬,李泰也不躲。任由她啃了几口,行动也不见停下,三两下扯掉遗玉的裙子,又去解本身的,这期间免不子肌肤相触,挨到了碰到了,几近能擦出火来,正在兴头上。却闻声她低叫一声,软趴趴地靠在他肩膀上抽寒气:“疙嘶,疼。”
她红着眼睛,挺着个肚子,探身到车外去搂李泰的脖子:“我不走,除了你身边我那里都不去,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身边,我离不开你,你这傻子,我如何离得了你。”
大明宫紫宸殿仲春的艳阳高照,正中午分,暖阁门外的长廊上,跪着一地的宫女寺人,噤而无声。一群蓝服青革的太医候在门外头,没有旨意,不敢冒头。
眼神飘忽了一下,又一拨痛苦袭来,遗玉咬了牙忍住,这一回是没叫出来,想到李泰就在内里,疼痛就变得不是那样可骇。
闻言,遗玉耳朵发热,也有些意动,不过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腻歪,决然是不可的,因而在他肩膀上蹭蹭眼睛:“那也不能在外头,归去再说。”
李泰抓住她的手指,道:“如何回事?”“为了细雨点,大哥说,他要到红庄走一趟”遗玉满心惭愧道“我们对不起孩子,这本该是为人父母做的事。”
他说,既然她不能去,他就替代她去,五年,十年,假定他回不来,就不要把他还活着的事奉告娘和二哥。
天亮时候,肚子里的孩子消停了一会儿,她就趁机推了李泰去上早朝,他本来不肯意去,还是她死磨硬泡着把人撵走了。
一如获得了某种包管,遗玉放心肠闭上眼睛。
“殿、殿下呢?”
听出她声音里的不肯定,李泰有些心疼,收紧了臂膀,低语道:“莫怕,我会陪着你。”
他的手从衣摆滑进她身上的裘皮大衣里,隔着两层轻柔的布料,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迟缓地高低滑动,呼吸渐沉,不一会儿竟是拉扯起她的腰带,一手往下探。
不过现在也没人有闲情改正她,卢氏把她脖子上的汗擦掉,好声哄道:“皇上就在内里,一下朝就过来了。”
就算遗玉不去,他还是对峙要到红庄,因为一样的劫数,不但会应在遗玉一人身上,另有细雨点。
不一会儿马车就动了起来,遗玉趴在李泰怀里,哼哼唧唧地叫着疼,眼里头却藏着笑。
初四,太子领六玺,继位,加黄袍,入主大明宫,因先皇犹在,择天祭时,将即位大典压后于六月。
她有多爱孩子,他很清楚,她有多恭敬卢智,他也很清楚,她挑选留下来,究竟舍弃了甚么,他更是清楚。
说完就对着车窗方向沉声道:“来人,速回城,快马将李太医接到芙蓉园。”
“说实话,我是存了幸运之心,你瞧,祖母和娘都不是和红庄的族人婚配,到了我这一代,血脉就淡薄了,没准阿谁甚么十年的劫数,不会产生在我们母女俩身上,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