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这才收了眼泪,谨慎把遗玉搂进怀里,“不闹了,冤枉我闺女了,当时也是我想歪了,平白把人都看坏了三分,连本身闺女都给冤枉了。”
遗玉心知说不清楚卢氏必定不饶她,扭捏道:“娘记得那块两条小鱼盘在一起的玉饰么,我托李大哥在镇上当铺当掉了,哦,另有我们在张家那几日,我在屋里床下翻到枚金戒子。”
那袋子里白花花的大小七八块银子,让卢氏和刘香香一时睁圆了眼睛,卢氏瞪着遗玉咬牙问道:“这哪来的?”
遗玉适时地将小脑袋凑到卢氏脸前,水汪汪地大眼睛眨巴着,“娘,您前个打的我好痛,我疼得两早晨都没睡好了。”
遗玉趴在卢氏腿上,为了使苦肉计也不在乎本身再一次被人扒了裤子,正暗自对劲时忽觉小屁股上点点湿意,扭了脸便瞥见卢氏正咬着嘴唇暗自落泪。
“娘您别悲伤,那处所就看着吓人,实在早不疼了,嘻嘻,您别再摸了哈,痒痒的很。”卢氏手指凉丝丝地,悄悄划拉在她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的,倒是痒的她想发笑。
“娘,”遗玉撇了撇嘴,忍住翻白眼的打动,走到卢氏身边,仰着小脸尽力摆出一副受伤的神采,“小玉才多大啊,有您想的那么坏么,我还当您是因为我打了别家阵势的主张才打我,原是因为——娘,您曲解了,我才没想着要占那便宜呢,我当时的意义是,归正他们也种不出东西,我们又会植那赤爪,不如原价把那地买了,也好过他们守着一块废田罢。”
夹在她们中间的刘香香只感觉既无法又好笑,她现在还不大清楚两人到底在强个甚么劲,她们就这么暗斗到了第三日,环境才有了好转。
卢氏面上一红,干干地回道,“谁叫她平时一副人精的模样......我才当、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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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终究忍不住,问了一句,“娘,我如何听不明白,您是不是曲解了,我没想着捞人家便宜啊。”
遗玉愣了愣,尚未从卢氏的话里转过弯来,就又听她说,“咱家雇农都说了,现在镇上都传了那块地糟了咒的,本来卖给那些盖庄子的还能得个十几贯,现在倒是十贯钱都没人敢要,人家急着用钱,便问了我是否情愿买下来,你说,你是不是就等着人家这地贱卖了,想捞个便宜?”
这日三人在房内做针线活,刘香香和卢氏坐在床上,遗玉则搬了小凳子离她们远远的。
过了两刻钟,卢氏才一脸阴沉地同刘香香一起进了屋,坐在床边就盯着遗玉看,直把她头皮都盯得发麻。
刘香香看两人这幅模样,只能在一旁干焦急,劝了遗玉向卢氏低头,小丫头倔的像头驴,愣是说本身没错,劝了卢氏别活力,卢氏则冷哼一声,非对峙要等或人本身承认到了弊端才行,
刘香香见她们已然是一副和好如初的模样,捂嘴笑了一阵,打趣道,“之前是谁都不肯先开口,这会儿倒是一个哭一个笑的,不闹啦?”
卢氏被李小梅栽赃那日,从家中搜出了一块双鱼佩环,当时慌乱中掉在了地上,竟没人去拾,只在卢氏晕倒,人们都退去后,遗玉才捡了起来,虽当时气的想摔了它,但那玉手感和雕镂均是不俗,又怕万一摔碎了人家找来要时赔不起,因而她便收了起来。
卢氏本就极舍不得她,前天也是气急了才打她,这两日也都是强忍了才不去理睬她,现下晓得本身冤枉了她,又被她糯糯地叫上一句,心中已是软的不像模样,也顾不上究查她拿了别人东西当掉换钱的事情,一把搂过她塞进怀里,“你这孩子,疼不会跟娘说么。”说完她便把遗玉抱到腿上,褪下她的裤子,瞥见那本来白嘟嘟的小屁股上,现在满是一片紫青时,才猛吸一口冷气,眼泪不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