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天听了卢氏说那养死了桑树的地后,她便起了心机,本日又听闻两方因为这事情闹了起来,便晓得那块废地怕是已经人尽皆知了,徐府也就是清楚这一点才对峙不肯意退地的。
卢氏被他这么突如其来的报歉弄地摸不着脑筋,转头就问两人,“这孩子甚么意义,我们甚么时候见过她姐姐了。”
刘香香也是一脸利诱地点头,遗玉暗自暗笑后,答道:“娘记得我们初来那天在前厅时候端茶的丫环么,模样好点的就是他姐姐。”
她净手以后,才拔下别的一个小瓷瓶口上的塞子,倒了一根尖细的绣花针出来,悄悄刺破了左手食指尖,挤出一颗殷红血珠滴进了装水的瓷瓶内里,又把针尖伸出来沾了沾,才拧上瓶塞,悄悄晃匀。
说来那些农夫也不幸,被人骗了钱不说,还糟蹋了一批树苗,二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量,想当初她们一家但是存了整整三年才给卢智攒够了二十几两银子的川资。
几人正说着,忽听到院外一阵拍门声,遗玉便跑去把门开了,瞥见黑脸小厮李乐正地站在内里,忙请了进屋。
两边都咬定是对方的错,争论之下也不晓得谁先动了手,徐府到底势大,七八个身强体壮的仆人将那些农夫围了起来一顿痛揍,才有卢氏和刘香香瞥见的一幕。
遗玉听完卢氏报告,断言道:“那必定是徐家的用心吭他们了,自家的地是甚么模样都不晓得么,怕是晓得种不出来东西这才便宜卖给了别人。”那块地在山麓上面,又离河水很近,徐家也是多运营田产的,如何会好端端把地卖给了别人,想想就晓得有题目了。
可如果多挤几滴出来,或是一日以内再扎第二个口儿,那新扎的口儿上留个小印子,还会疼上半天。
本来昨日卢氏雇那几个农工回村今后,同买地的几家人一起到那桑林里看了,环境确切糟糕,七成的桑苗全都烂了根,看模样剩下的也都活不长,因而他们本日才找上了卖地的一方,也就是龙泉镇上的徐府,说是徐府用心卖了这废地给他们,嚷着要把这块地退掉,并要徐府赔给他们桑苗子钱。
悠院花圃里的那些薄荷,自种下到现在也有十几日,在她的养护下已经长有四寸高的嫩茎,李管家每隔三五日便会来扣问一次,见这东西长势不错,不由面上对她们母女更是驯良。
可这会儿她兑的这一小瓶子水,却不是为了院子里那些薄荷。
卢氏却没想到这层,她也看了明天那几个男人挨了打的模样,晓得他们明天必是不能上工,昨日就没干成活,现下正愁着田里有些活未干完,现在李乐来问,一面又想请了帮手,一面又不想沾人家这光,垂眼想了半晌,便对他道,“那就费事了,需得借上两小我帮衬两日,只是人为我倒是要付的。”
李乐遂挠了挠头,踌躇了半天赋面色有些微红地开了口,“实是代我大姐同你们赔个不是,她那人说话就是有些口无遮拦的,望你们别见怪。”说完他也不等屋里三人反应,捧着钱小跑出去了。
第二日一早,卢氏和刘香香下地去没多久就又返来了,两人脸上皆是挂着苦笑,卢氏坐下后迎上遗玉满脸的迷惑,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