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看着两人主客倒置的模样,摇点头,同一旁神采发慌的姚子期一同也进了屋去。
听到后半句,遗玉心中一揪,忙问道:“我娘身材无大碍吧?”
卢氏踌躇了一下还是先开口问道:“呃,二位这是?”
对方有些结结巴巴地答道:“这是、是我爹,姚晃,他是个大夫,我们、父子俩四周行医,路经此地想趁便赚些川资。”
卢氏眉头一皱,又重新把门拉开,“你不是骗子?”也幸亏她脑袋直,才气想出这么问话,哪个骗子又会承认本身是骗子。
两人立在院子一侧墙下说话,遗玉走到姚子期身边,低声道:“你爹还懂这个?”如果放在之前她是不信的,可这辈子见得希奇古怪的东西多了。加上他们兄妹在外的确是不利的很,是以莫说是已经信了大半的卢氏了,就连她都半信半疑的。
陈曲早在卢氏一旁站了,闻声这少年的打油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遗玉还是低头写着字,两耳不闻外事。
“天然,夫人您来看,这墙角放了一只桶,桶中是水,堵住了......”
“当然不。”本来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亲戚,有甚么好委曲的。
遗玉呵呵一笑,“前次在长安见你,如何是单独一人?”
卢氏眉头一皱,刚才被那中年男人一语说中了身上的不当之处,另有些惊奇,现下倒是全当这两人是江湖骗子了,伸手就要去关门。
遗玉脸上的伤口这三四日已经愈合,只剩下数条淡淡的红色疤痕,也在逐步淡化成本来皮肤的色彩,但她仍对峙不照镜子,每天梳头都是闭着眼睛在妆台前面打打盹,任陈曲或是小满玩弄。
她尚且不知三兄妹外婆眼瞎的事情,卢中植没有说,卢智则是让遗玉不要讲。这件事就这么瞒了下来,这会儿听着卢氏念叨那些经年未见的亲人,遗玉心中不免有些不安闲,幸亏她也没说多大会儿,就困了,娘俩挤在一张床上,心中各有所念,迷含混糊地睡去。
许是到了家中身心放松,遗玉连续三日早上都睡了懒觉,鸡鸣也只是在枕头上蹭蹭小脑袋,起家喝下杯净水后持续赖床。
姚晃立马收了话头,伸手对着卢氏一笔,“夫人,我们屋里说。”而后就大步走在前头掀起帘子进了客堂,卢氏有些晕乎地跟在他前面。
卢氏惊奇道:“你如何晓得?”
“唉、唉,夫人莫急、夫人莫急――您右手腕处一寸下方是否在提物之时有些钝痛?”那中年男人刚才还在假仙,见到卢氏筹算关门撵人,忙一脚插进门缝里,伸手撑着门板。
遗玉刚放下笔,闻声卢氏的问话,嘴角一撇,没等那中年男人持续忽悠,便插嘴道:“娘,恰好我手臂也有些痛,让这位大夫先给我看看先。”
姚子期见到她脸上的疑色也不活力,提声道:“爹!您先给这位夫人看病吧。”
姚子期在门外磨蹭了会才抬脚,姚晃倒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还摆布将这院子打量了一圈,扭头对卢氏道:“夫人,您这院子风水不好啊,后代如果在外,易遇灾害。”
卢氏从内里逛返来。进门就道:“这多大太阳你还在外头晒,回屋去。”
卢氏点点头,脸上的防备收去了一半,游移了半晌后,将大门翻开,对着两父子道:“二位先出去吧。”
说完便起家绕到门前,待看清门外站着的两人后,“啊”了一声。冲着阿谁少年道:“你是姚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