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曲去抓药的工夫,小满从她娘舅家返来了,进屋见到人当是来客,便自发到后院去泡茶。
遗玉在一旁托腮看着面前的少年――不,应当是少女才对,那天在聚德楼外她就发觉到了姚子期的不对,男孩子虽也有长相清秀的,却没有这般邃密,加上各种细节,本日又再见面,她能够肯定姚子期是位女人而不是公子。
遗玉非常共同地接话道:“不过甚么?”这对父子虽看下落魄,但从刚才他们诊断和抓药的伎俩和东西上,她已经确信对方不是那种虚有其表的骗子,定是有些本领在的。
男装的少女她也见过几人,可不管是封蜜斯的温文还是程小凤的飒爽都是带着浓厚的女气的,姚子期却较着是在决计粉饰本身的女子特性,少了一份安闲,多了一份束缚,但她心机的纯真是能够看出的,遗玉对如许的人很轻易产生好感,是以对她的话也就多了些。
姚子期在一旁用力瞪着姚晃,他却视而不见道:“夫人已经找到了两味药材,剩下我再给配上十一种,这银子嘛,就按本钱收,共是、等等,我算算啊。”
恰好小满端着一壶新茶放在一旁,遗玉伸手倒了一杯递给他,“不,你并不是笨,而是错信了人,都城很大,甚么样的人都有,被你碰到一个坏的也不算奇怪。”
“我、我很笨,前次那么等闲就信了那人,觉得他认得我那块玉,就把东西交给了他。”姚子期苦笑着道。
“你、你这个败家子啊,你爹我辛辛苦苦攒弄的那些个玩意儿,我、我轻易么,你好得也让你爹赚个本钱吧......”
“爹!”姚子期在一旁低叫了一声,“卢蜜斯曾帮过我大忙,您、您莫要坑人。”
俄然被一个还不算熟的人嘉奖,遗玉略有些不美意义地摸摸耳垂,“呃,感谢。”
她还记恰当初在聚德楼前,姚子期被人架着时,嘴里喊了甚么“一仔”的名字,那骗子就是借着这件事把他的玉哄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