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让我写我偏写，他不让我抓热线，我就做策划，好稿子才是硬通货，我写出好稿子来我看他发不发。就算他不发，将来我把稿子拿给总编看，也好有个凭据――考核不过关不是我不称职，是邬有礼刁难我。”
……
“就不！他逼我走我偏不走，我忍！我看他另有甚么招数，把我逼急了我忍他娘！他也说了，40分是考核通关标准，我写够40分就是了。”
骆千帆又笑了笑，说：“我得感谢你，你挺仗义，替我出头。”
“还没有。”
骆千帆转头，胡菲菲站在露台的门口。
骆千帆笑了笑：“照你说，我当时就该把邬有礼的牙打掉？”
“也是！“胡菲菲拥戴道，“你放心，关头时候我必定站在你这边，大不了鱼死网破……”
骆千帆带上笔和本子去阅览室外的露台上，了望远山，浮想连翩，他俄然思疑起本身的决定来：我非要留在虹城都会报吗？我是不是该跟邬有礼搏命鱼死网破，然后啐他一脸萧洒走人？
骆千帆大笑：“嫂子，你满足吧，他不买鱼，你还想让他买个越南新娘返来？”
记者部很多人怜悯骆千帆，但是没用，敢怒不敢言。副主任葛登见惯了很多事，拍拍骆千帆的肩膀悄悄叹了口气。
黑云压城，将近下大雨了。三四辆消防车收回刺耳的尖叫声吼怒而过，不晓得那里失火，也不晓得这即将到来的雨能不能毁灭那不知烧在那边的火。很多火烧起来，慢说是雨，消防车也救不下，只要任其把统统烧个洁净才罢休。
骆千帆瞪着眼睛气得浑身颤抖，他猛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乱蹦，邬有礼吓得今后退了好几步。
返来写了两篇文章，从下午写到早晨，连饭都没顾得上吃。第一篇就事说事，“一条鱼过十万，甚么鱼这么贵？”第二篇“揭秘虹城龙鱼江湖”。
胡菲菲常日里说话直来直去不过大脑，但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申请更调部分毫不是个好体例。
骆千帆血往上涌，不由自主拳头攥了起来，恨不得一拳捣畴昔！
“那……你还是先拿给他看看吧，要不然……不好弄。”葛登又变得支吾起来。
骆千帆给那条快两尺长的大红金龙鱼拍了照片，又拍下买鱼的发票，要了卖鱼人的电话、住址。
骆千帆说：“算了吧，这是我跟邬有礼之间的事。我揣摩透了，他一而再再而三刁难我，不是为了出气，就是要逼我离职。”
骆千帆强压肝火，用十二分的毅力节制着情感：“邬主任，论文我明天就能交给您，这两篇稿子我采访了三天，您还是……”
“葛主任，你感觉还行？”
骆千帆感觉马玲经手的男人必然不比老凯经手的女人少，但说也奇特，还就她跟老凯处的时候长，大有两大江湖妙手凑到一起惺惺相惜的架式。
“我早都要报，但是您没让报！”
卖鱼人姓苗，在虹城北郊开了一座“龙宫”水族馆，养了大大小小七八十条龙鱼。电话里一听骆千帆成心采访，亲身开车来接，很热忱。
“但是他不让你写稿子，你拿甚么挣分？”
“更调部分？成吗？”
一句话说得胡菲菲和顺了很多，火气也没那么大了。“小骆骆，树挪死、人挪活，干脆去找总编室更调部分吧，落在后娘手里没好日子过。”
“太行了！不过……”葛登俄然想起了甚么，问道，“稿子给邬主任看了吗？”
胡菲菲气呼呼地，往歇息的长凳上一坐，嚷道：“我受够了，你如何不活力？你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