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贵姓张,单名一个潇字。和几位大侠有共同的目标——遏止瘟疫伸展,查找幕后真凶。”名叫张潇的男人微微一笑。
“嘭嘭嘭——”堆栈的门被敲得震天响。何老七理了理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一起小跑着前去开门。
王忆竹这才看清那男人的模样,眉清目秀,带着多少沧桑,身上的衣衫是上好的丝绸料子,仿佛大族公子。
“各位大人,光临小店有何要事。”何老七陪着笑容,恭维起那几位拍门的官兵。
大理城本来灯红酒绿,因这瘟疫成了一座死城,夜间更是黑灯瞎火,不时有犬吠声传来。俄然,不远处亮起火把。一支、两支、三支……竟然有六支火把。火把越来越近,脚步声传来,军靴的声音。这是一群夜间巡查的官兵!自打进入大理城,夜间从未碰到过官兵夜间巡查。
宅子占地数十亩,供居住的院落只要三处,东边两处,别离号“聚义阁”、“潇湘阁”,西边院落名“听风阁”,东西院落间有一个大大的野生湖泊,湖中有假山两座,湖边遍种柳树。
这群官兵当真是见钱眼开,接过何老七的钱,底子没有上楼搜索。
“美意的大哥!”燕子低声叫道,满脸欣喜神采。这声音她再熟谙不过,那日外出采药,那位美意脱手互助的大哥的声音也是这般,充满磁性。
朱有才办事还挺有效力!
清算安妥,世人便早早入眠。半夜时分,白陆风、何啸天按例出门投放解药。
方家宅子固然久无人住,但幸亏设施齐备,打扫一番倒也算是上好的居处。方家老爷虽是买卖人,但熟读诗书,很有几分闲情高雅,宅子的布局也与普通大户人家分歧。
这陌生男人绝非平常之辈,武功高强,对大理城了如指掌,但听口音并非本地人士,而是来自都城。
这时,何老七慌镇静张地跑回堆栈,“几位,实在对不住,现在官府严查外埠人。几位还是分开堆栈吧。如若不然,我们百口都会跟着不利。”
“几位客气了!街坊邻里谁不恨那些官兵。”何老七冒充推委一番,这才接过那荷包,“几位分开堆栈,筹办前去那边?现在官兵查得紧,恐怕难以在城中找到落脚之处。”
三处院落中,“听风阁”最具特性,平静高雅,一眼望去院子掩映在苍翠当中。院子四周栽种着榕树、桂花树,郁郁葱葱。张潇住在“听风阁”,其他四人住在东边院落。
言毕,一群官兵像饿狼般冲出去,翻箱倒柜地搜索。“嘭”,桌子被掀翻;“哐嘡”,摆放在柜台的青花瓷被打碎……这哪是搜索,清楚就是打砸。
“跟我来。”陌生男人带着几人七弯八拐,终究在城南一处豪宅前愣住脚步,“几位请。”
“你也是来查瘟疫的?谁派你来的?你发明了甚么?”何啸天收回连续串的诘问。
“现在官兵就在门外,我们出去必然让他们逮个正着。我们临时躲藏起来,你且去对付。入夜以后,我们定当分开,还望何大哥脱手互助。”颠末几天的相处,何老七还算仗义之人,白陆风信赖,他会伸出援手。
“临时在这城中转转,看看有无荒废的房屋。大理城中很多百姓举家外迁,房屋无人居住,是抱负的藏身之所。”白陆风开口。
天气暗下来,白陆风等人向何老七告别,“本日多谢大哥仗义相救,这些银子不成敬意,但愿能够弥补大哥的丧失。”说完,何啸天双手奉上一个灰玄色荷包,荷包装得鼓鼓的,三十两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