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都去吧。爷爷也泪流满面,在这大正月天里我不该说触霉头的话,到了那边就是送命,说不定还没有走到武汉就被瘟疫缠身,死在半路上,还没人收尸呢?你们真的狠心让一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考虑爷爷的感受吗?
这时,一只喜鹊飞了过来,落在门前一棵高大的冬青树上喳喳叫,好兆头,喜鹊登枝,捷报频传。
“爷爷,别说了,我去,爸爸留下来照顾你。”孙子发话。
同时,在当下的抗疫里,牵挂着一千多万人丁的大武汉,当他在屋子里听到爷孙俩的话语,内心非常同意儿子的设法,他在这关头的时候只能挺身而出,支撑儿子到武汉走一趟,不说做志愿者的事情,到抗疫火线,亲眼目睹主疆场的实况。他说,他要不是这把年纪了,也要跟从赵兴宇到武汉去参与前沿阵地战役,这是一个百姓应尽的职责。
“爸,话不要说的那么刺耳。”赵大海说。
儿子收下这份盖上鲜红印章的证明,放在贴身的口袋里,然后推出摩托车,查抄车辆的机能,发动机收回轰轰的鸣叫声,仿佛在奉告世人,解缆吧,前行吧,能包管安然达到目标地,哪怕一起风雨霜雪,也能达到千里以外的武汉。
爷爷又跺跺双脚,大地仿佛在颤抖,他又呼啸一声:“我晓得你俩的心机,不就是为了阿谁拜别的狐狸精吗?这么多年来还忘不了阿谁妖精女人,她既不要丈夫又不认儿子,还追逐阿谁女人,甚么劲儿?四十好几人,也成了老狐狸,能转意转意吗?人家在武汉早已有家有室,另有女儿,也有钱有势,你俩用热脸贴那女人的冷屁股,成心机吗?就是为这点破事,父子俩还不断念呢?”
“爷爷,那是我亲妈呀。”赵兴宇抢过话头,“武汉一千多万人也是我们亲人啊!爷爷,你忘了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一方有难,八方援助。五十六个民族,就是一个大师庭,那边不但有我妈,另有我mm,也有我的同窗同事,一千多万人呐。我去看看,就是去看看他们。”他说得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