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奕的指尖拂过吊坠,上面的纹路,即便他闭上眼也能说得出来。熟谙地摁下开关,吊坠缓缓翻开,内里是一张小小的照片。
一旁繁忙的护士都看呆了,欧阳大夫常日冷冰冰的,没想到是面冷心热,对一个陌生的女病人都这么和顺细心。
此中一个浑身是血的年青女子双眼茫然地被护士扶着要躺下,俄然抱着头不断尖叫起来:“走开,走开――”
黎弈辰试图靠近角落不断颤抖和尖叫的章心湄,苦笑着不敢向前迈一步,恐怕刺激到这位女病人。
她满脸惊骇,四周张望,满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是,”黎弈辰回过神来,算是明白了。这是一种变相的雏鸟心机,这位女病人在不测以后醒来第一眼瞥见的是欧阳奕,以是对他有激烈的迷恋。
难怪心理科本来是病院最不受欢迎的,但是自从欧阳奕来了以后,每天的预定数爆棚,创了病院积年来的新高,不晓得多少女病患就是冲着他去的。
浑身狼狈,唯独这个项链吊坠没有感染半点脏污,洁净如新。
这是那里,这些都是甚么人,她为甚么在这里?
欧阳奕不自发伸手接住了她的眼泪,只感觉掌心滚烫,内心也带着几分涩意。
护士仓猝说:“女病人不断尖叫,大夫筹办给她注射平静剂,但是她一向挣扎,担忧针在注射的时候会断开,大夫只好把黎大夫叫过来。黎大夫也束手无策,底子靠近不了女病人,安抚不了她过激的情感。左手的伤口崩裂,黎大夫担忧病人会崩溃。”
他幽怨地瞥了欧阳奕一眼,明晓得章心湄的应激停滞这么严峻,为甚么还把女病人推给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