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早就猜到她不成能这么等闲承诺，昂首看她。
二十出头的小女人，在寒冬腊月的泥潭里对峙了四五小时，必定已经精疲力竭，再拍下去也不必然能拍出更好的。
出人料想的是，女人连个眼神也没甩给他。
他苗条的手指夹着房卡，正要开门，走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能够。”张姐应的豪放，“不过我也有前提。”
温凊点头，在片场又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才拖着怠倦的身材回到旅店。
导演没说话，抬眼往温凊那儿望去，在泥潭滚过一圈的小女人浑身湿透，衣服、头发、脸上满是泥水，妆花了不说，手背和脸颊都有较着的擦伤，狼狈的不能再狼狈。
直接拿房卡，刷开了走廊最末端，他斜劈面的那间房……
“说实话，在这批新人中，我也挺看好她。”
她们刚跟公司签约不久，尚处于前期鼓吹阶段，不算正式出道，公司也就没给他们分派多余的经纪人。
临走时，苏琳俄然叫住她。
可贵的是，没跟其他几个新人演员一样抱怨，重拍十几条也没句废话，台词背得很熟，入戏也快，导演对她非常看好，潜认识也就对她要求高了些。
“那今后请苏姐多多关照。”她眉开眼笑朝苏琳伸脱手。
有没有回报她不晓得，但尽力了就有尽力了的成果。
……
张姐跟她干系好，请她来带新人，她还不乐意，只承诺帮她管几个月，等这些丫头入门了，她就跳槽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