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卿倏而道:“母亲要搜我无话可说,但未免产生曲解,还请大姐姐奉告,你丢失的那支簪子是何模样。不然随便找支簪子便说是我偷的,那我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老夫人问:“甚么东西?”
说着,徐氏正要叫丫环去风晓院搜。
卫琼琚只感觉发髻上扯了扯,她抬手便去摸,幸亏并未混乱。
卫卿不紧不慢地从怀里取出一个洗旧了的荷袋,翻开来看,是两锭圆润饱满的银子。
老夫人看着徐氏对丫环发飙,一脸不悦。
偷鸡摸狗偷到家里来了,这绝对不能宽恕。
如果再晚一步,只怕就要被卫卿给先发制人了。
老夫人感觉有理,如许谁也不冤枉谁,便道:“琼琚,你说说,不见的是甚么簪。”
卫卿站得挺直,道:“用来贡献祖母的这两锭银子,确是在乡间救人所得。至于大姐的发簪不见了,我一无所知。”
搞了半天,本来是场闹剧。找不到卫卿偷发簪的证据,说她偷钱就更是无稽之谈。
老夫人便问:“琼琚,是你母亲说的那样吗?”
丫环捂着脸应道:“统统角落都找过了,真的没有……”
这点钱对于老夫人来讲,底子算不上甚么,但对于卫卿来讲,恐怕是一笔不小的数量。
卫琼琚神采一松,总算是来了。
现在卫卿竟舍得拿出来贡献老夫人,老夫民气中不由温和了两分。
因为事前听卫琼琚描述过那发簪的款式,以是就算找不光临时找一根别的来冒充也不可了。
她头发如黑缎,水色长裙飘飘然从门槛上拂过。
卫卿不慌不忙道:“母亲,说话可要讲证据啊。”
卫卿顺着她的视野亦看了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忽而道:“我有东西想送给祖母。”
老夫人神情冷冷地,亦是看向卫卿,严肃道:“卿丫头,你诚恳交代,这两锭银子究竟是从何得来的?是不是从你母亲房里拿走的?琼琚的簪子是不是你偷的?你如果从实招来,我还能够从轻发落。”
徐氏恼羞成怒,道:“天下一模一样的金饰多了去了,现在究查的是你偷东西一事,而不是怀想你那死去的娘!”
老夫人正想叫大师散了,卫卿却俄然道:“大姐姐真的不记得本身的发簪到那边去了吗?”
世上没人不爱财的,但老夫人再爱,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下卫卿辛苦得来的几两银子,何况卫家也不缺这几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