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逮野味,小小想吃,我们费钱去买。”王婆子吃紧的回着,不放心的又念叨了句。“千万莫逮山里的野味。”冷冷僻清了这么些年,好不轻易有了个小小,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四嫂你好歹也管管你家小小,看把我家小妹打的,还一家子血亲呢,动手也忒狠了些,瞅瞅这伤,幸亏是划在了手背,如果落在脸上,我家小妹一辈子可就毁了,身上也摔得青青紫紫,满是被小小给推的,还磕着了个小石子,膝盖上摸着就是一手血,我就没有见过比小小更暴虐的女人,这才多大点年纪,将来长大了还了得?四嫂今个你不管如何着,也得给个说法来。”于氏刚踏进屋里,就噼哩啪啦的一顿说话,还指着小闺女身上的各处伤口,那神采那神态,不晓得的,还真觉得她多疼自个家的闺女。
“六弟妇,你身为长辈,才是要说话重视些,这般污耳朵的话也幸亏你能讲出口。”喻氏满脸的嫌弃,看着于氏的目光,像是看着坨屎般,分外的刺目。“想要小辈敬你这个长辈,起首你得有个长辈的模样来,自个身不正影子斜,还敢破口乱嚷嚷?也不怕闹笑话。”
说来轻易,做起来倒是可贵很,像她,捣鼓了大半年,才得了一点点功德,转化成的气运都不敷塞牙缝。
施小小学着太奶的恶妻模样儿,肉呼呼的双手插着腰,对着地上清脆亮的呸了句!倒是没吐痰的,学归学,她才不会吐痰呢,也太不讲究了些,学着大人们的说话,就是为着多说几句话,免得让人多想,道她个五岁孩童,说话这般利落。
施琪仰着小脸儿,暴露个甜甜的笑。“王太爷,我不往屋里坐哩,我要去山里玩。”
乐得好半响,施琪才美滋滋的默念起咒文,将好不轻易得来的功德转化成气运。
进了屋里的施琪,竖起小耳朵,贼头贼脑的偷听了会,又扒着门框,悄悄的瞄了两眼,见奶奶和娘亲埋头当真干活,便缓慢的脱了鞋窜回了床里,在眉心抠了抠,抠出个晶莹剔透的小珠子。
为啥她煞费苦心的弄功德,就是为着这气运,当一小我的气运达到个逆天程度,便是出门走三步,都能捡到块金子。
“用来怼好人恰好。”施小小笑笑嘻嘻的应着。“平素定是不会乱来的。”
“个小机警。”老王头笑着起了满脸褶子,眼神却非常温和,堆满了对这个小辈的爱好之情。“你不能去山里哩。”
“小小莫跑,慢些走,摔着了可咋办。”待小人儿近了些,老王头就坐不住,起家走了几步,他的背有些驼,身板儿瘦条条的,又爱好弯着腰与施小小发言,就更显矮小。
儿子和儿媳的死是天灾,小孙孙倒是不测短命,年事太小,到底没能扛住一场风寒。
“施小小你真是个丧门星。”于氏狠狠地骂了句,赶紧往屋外跑去。
死的时候,她都快满一千岁了。
“三爷爷没啥可忙的,倒是小小,仿佛忙得紧呢。”施晚逗着她。这丫头,公然滑溜的紧,也不知她在打甚么鬼主张,小小的人儿,可真精怪,得看着她点,可别出了甚么事。
村里人对他们俩口儿有些避讳, 道他们命硬, 不但克死了自个的儿子儿媳, 还克死了独一的小孙孙。若非王家在村里扎根已久, 村里的王姓, 都是一个祖宗出来的。便是这般, 才没被赶出村庄。
“我看呐,清楚就是这丫头想进山玩,拿着王叔当由头呢。”施晚多少也是有些体味自家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