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也梳着整整齐齐的背头,看起来一丝不苟。身上穿戴西席常穿的白衬衫、灰色西裤另有亮锃锃的黑皮鞋。
“……晓得了老迈。”白毛和小辫儿一起答道,两人背对着王革和卷毛,固然没有再收回甚么声音,但肩头的颤抖倒是透露了他们的表情。
“高义。”叶添龙坐在第一排的高朋席上,看了看身边的年青男人:“比来有没有小二的动静?”
指了指擂台,叶添龙笑道:“明天这场本来也想约小二来看的,可惜联络不上他。”
“不,是他。”叶添龙看着再次被推开的课堂门,那边王革已经粉墨退场。
“嗯,打完今晚的一场,钱就差未几筹够了。”卷毛眼中明灭着对将来的神驰:“我另有跟我的这些兄弟们,筹算合起来开一家黑店。在流星街混的这些年,我们已经建立了很多人脉,各方面也都熟络了,应当没题目。有这一家黑店,充足我们这些兄弟养家了,也不枉他们白跟我一回。”
王革并不晓得两个纨绔又一次因为他而较量,他提着书包晃闲逛悠的走过讲台往课桌走去,就仿佛没瞥见扮演西席的铁面似的。
这高义也算是个纨绔里的另类了,明显还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却梳了个老成的大背头,穿一身呆板的传统中山装,行事风格也在尽力做到慎重。他是山城四大师族中高家的嫡派后辈,跟叶添龙、梁家驹他们是一个级别的纨绔。
上衣袖子高高挽起到肘部,领口解开扣子暴露了健壮的胸肌,还把领子给翻了起来。一手提着书包,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衣服下摆也没掖进裤子里而是散在内里,吊儿郎当的模样一看就是不良少年。
高义明显也想成为他大哥那样的强者,但目前看来,他也就只是学到个形状罢了。
叶添龙微微皱眉,高义说的很笃定,莫非说这铁面另有甚么埋没的底牌?
七八个穿戴校服的年青男女随便的坐在椅子上,有的在打牌、有的在抽烟、有的在对着小镜子补妆、有的在嗑着瓜子谈天……这就是个典范的放牛班。
王革就等着他来呢,后空翻以后他并没有顺势回身,而是来了个变相的兔子蹬鹰!
王革早有防备,他没有转头,反而是突然提速向前疾跑几步到了课堂的后墙壁处蓦地跳起家来,身子与空中平行,“啪啪啪”接连在后墙壁上飞走几步,跟着一个标致的后空翻,工致的避过了那巨大的桌子。
他的假面在灯光下亮晶晶的闪动着金属光芒,竟然是铁制的。
王革并不惊奇卷毛的想要退出拳赛,打黑拳毕竟只是权宜之计,没有人的抱负是打一辈子黑拳,也没有人能打一辈子黑拳。
“呯——”
聚光灯打在那男人的身上,证了然他是明天的拳手之一。
“有。”高义言简意赅的说了一个字,除了表示“有但是不能说”以外,还是在装逼。
明天的王革穿戴久违了的校服,让他都有些失神,仿佛回到了门生期间。
这是他的标记,也是他的外号,他就是明天上场的拳手——铁面。
要来了!一向不动声色的高义镇静的眼角跳了两下,都没有发觉手里的雪茄烧到了身边女伴的头发。
“啪!”铁面把教案拍在了课桌上,面具洞孔中暴露的一双冰冷的眼睛冷冷的扫视着门生们,一言不发,沉默的可骇。
白毛和小辫儿都是红了眼圈,小辫儿声音沙哑的道:“老迈,本来你打黑拳是为了……”
“小二是来不了了,此次,不如我们哥俩儿玩一玩如何?”高义就仿佛偶尔来了兴趣似的发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