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悄悄打量他。目光从那顶标着“八一”,帽檐正上方绘着穗的玄色水兵帽落到他挽起袖子暴露的那截手臂刺青上,模糊有了个猜想。
曲一弦俄然有点绝望。
歌有些旧,旋律倒不错,也不晓得是哪个年代的粤语金曲。
男人声音又低了几分:“底盘看过了没有?”
但讲事理,像“傅”姓这类到哪都亏损的姓氏她不至于一点都没印象。
她如果向袁野乞助,十有八九是原地等着车队策应,先从荒凉撤离。她一起从玉门关追到这,宝贝爱车都折了,就这么撤离如何想如何不甘心。
“哪位?”男人清冽降落的嗓音,不疾不徐。
曲一弦心烦,没留意烟卷已经燃烧了大半,等暴露的那一截脚腕被坠下的烟卷灰烬烫了烫,才回过神来。
四个轮子胎压普通,保险杠也没有刮蹭脱落的迹象, 明显刚才那声异响和车壳子无关,是车底盘出了题目。
“看了,减震器轻微漏油。”
这下,一眼就看清了车辆毛病的启事――巡洋舰的减震器,爆了。
电台收不到信号,频道里满是“呲呲”刺耳的电流声。她耐着性子,找出前次生日袁野送她的U盘,插到接线口上。
沙面有些烫,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料,有喷薄的热力源源不竭地熨着她的皮肉。
直到挂断电话,曲一弦另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决定收回刚才那句话。
轻则只是影响减震结果,重则车毁人亡。
她觑了傅寻一眼,边点着烟边问他:“你真不抽烟?”
电话接通时,她清了清嗓子,“喂”了一声。
曲一弦坐回车里,按袁野刚给她的那串号码,拨了畴昔。
但持续追下去,更不实在际。
……只如果大G,即便是改装过的,那也很娇贵啊!
这时候有点脾气也普通,傅寻懒得跟她计算,找了打火机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