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她卸下设备,先弥补水分。
上坡的沙丘并不好走,车轮触地,一旦动力不敷或是沙坑太深,都有陷车的风险。地形的不稳定,无疑是很磨练车技的。
她指腹一搓,掀了烟盖,抽了根烟出来叼进嘴里,问:“你那边有停顿没?”
这号码……她是在哪见过呢?
下车后, 她顺时针绕着车身把四扇车门全数翻开透气。
曲一弦翻过第一个沙丘往下速滑了一米,路面颠簸,车辆起起伏伏间只听得车底盘的减震部件咯吱作响,明显是车架毁伤极大。
偏离玉门关景区的公路约十千米后, 便算进入了无人区。
而这段沙粱,横向超越近数百千米,光用肉眼底子没法测量绝顶。它就像是卧在柴达木盆地上的一段龙脊,只要翻过这条沙粱,才气持续往西。
曲一弦紧贴着小山丘的石壁停了车。
她边预算着成年男人的脚程,边调剂方向。
探完路,曲一弦按原路返回。
因为车的动力和速率被沙丘紧紧管束,巡洋舰几度攀爬沙丘失利,引擎的吼怒声似野兽的有力嘶吼,车轮抛出的细沙如一捧沙浪,扬起一地尘烟。
高反的嗜睡反应,是再坚固的意志也没法抵挡的。像被注射了一针麻醉,认识犹醒,人已昏睡。
她在睡垫上翻了个身,眉眼一耷,沉甜睡去。
然后拍照,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