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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了吧。”曲一弦笑得懒洋洋的：“消受不起。”
江允转头，心蓦地一噔，跳得有些慌。
板寸有尚峰陷车的暗影在前，不敢太用力，油门踩不下去，绳索就带不起来。眼看着车轮碾出盐洞大半即将离开盐洞，前车油门一松，车轮卡在盐壳上一滚，动力没给足，又重新陷了归去。
汤米香是最能勾起人食欲的香，尚峰闻着味，捧着便利面从大帐篷里出来巡查。一眼瞅见曲一弦坐在大马扎上，拿勺子搅着锅里的米粥，那香味和热气满是从那传出来的。
尚峰收回乞助信号时，曲一弦连救济的筹算也没有，干脆道：“弃车吧。”
曲一弦没忍住，嗤了声。
曲一弦招招手，表示板寸过来：“你车里有拖车绳吧？”
这回曲一弦没矫情。
曲一弦问：“没说甚么？”
袁野点头：“小曲爷看不见我会不放心的。”
曲一弦没钓到馋虫，乃至在拔营前也没找到机遇晤江允。
盐壳被碾碎的声音就像冰川碎裂，面前车轮底下乌黑的盐壳地就像是薄薄的河面结冰，他提着一口气，一步不敢踏错，紧跟住前车。
裴于亮也跟着笑：“来请小曲爷帮手的。”
几年前，为庇护可可西里的生态环境和野活泼物，可可西里已停止对外开放。曲一弦还是因为地质队的原因，保存了自在出入的权限。
她表情不佳，懒得与他周旋，干脆直接道：“归正两辆车能坐下，你去板寸车里挤挤，节流下来的物质还能多走一段路。”
裴于亮拐着弯的问她来由，曲一弦倒也直接：“我跟尚峰结仇了，他的事我为甚么要管？我没趁他陷车把他扔在这无人区已经是善心大发了。”
“那昨晚，裴于亮听完尚峰的汇报后，有没有给彭深打电话？”
大帐篷里藏着奥妙，相互紧密抱团，围得跟铁桶一样，别说风吹不出来，曲一弦瞧着，连光都漏不出来，满是心肝藏着黑的，照不亮。
“我真的……有点惊骇，怕曲爷出不测，怕星辉……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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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太差。”曲一弦倚着车门而立，目光透过后排车窗望向内里的江允：“如果我和你共同，一次就搞定了，用得着担搁这么久？”
这里的“她”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裴于亮瞧出曲一弦是不想帮手，打断尚峰后，说：“大师也累了，原地休整下，弥补□□力。”
“倒是昨晚。”眼看着裴于亮是要返身折回了，江允焦急，语速更快：“尚峰在裴于亮面前，说你和袁野见面了。分开前，还到悦来宾馆，托甚么人找彭深甚么的……”
但说再多，她也不肯意亲手帮手。
尚峰只当没闻声她话里的讽刺和挖苦, 好脾气道：“看到野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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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拖出盐洞后，很快持续上路。
没有二更，下午早晨都有事。
军事要塞。
她掂了掂扳手，又问：“那你晓得裴于亮和彭深聊了多久吗？”
不止睡得好, 连梦都没做一个。
“没了。”江允点头：“尚峰不成信，他就是个两端倒的墙头草，谁有本领他就凭借谁。”
顾厌转头回望了眼，招招手：“上车说。”
“没说。”就当真看了好几眼，那眼神直到现在她回想起来都感觉凉嗖嗖的，毛骨悚然。
她每年都要来几趟可可西里，从西线，北线，南线再到东线，几近高出了全部可可西里的地区范围，做了深度的穿越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