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还年幼?”李善抬头长感喟。“老夫如果记的不错,十四岁!薄颜但是十四岁的时候就掌印陆家,以一己之力为全部水北之地遮风挡雨了。你现在已有二十五岁,却还不可?”
看着李善衰老而衰弱的脸,李文成俄然回身奔去,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趴在床边放声大哭。“爹,是孩儿不孝,是孩儿无能,让您这把年纪还要筹划家业。如果孩儿争气,您便能早些退下来纳福,杨贼的暗害一定能成,爹,对不起,对不起。”
“站住!”李善面色一变,连连咳了数声。“你上哪去?”
李善的疾病虽来势凶悍,却也谈不上蹊跷,他近年来身日状况确切每况愈下,有了这么一个过程,李家人包含李善本身,也从未往其他方面想过。只能自认不利,得了这么一个让统统大夫都束手无策的弊端。可等陆家的书记传到水西,与里头的内容稍一对比,思疑的种子就深深扎入了李家人的心底,再难肃除。
李文成默不吭声,双手紧握,俄然回身便向屋外走去。
李文成闻言站定,回身愤然道:“杨家如此坑害您,孩儿定不会放过杨啸天这老贼。我这就去清算兵马,当即出征,不踏平水东,毫不返来见您。”
“孩儿本年方才二十五岁。”
李沐沉默半晌,道:“爹,恕孩儿直言,我李家已落空了雄霸夷北的机遇,今后当以自保为先。”
看了看床边的三个后代,李善心头一暖,面上却冷冷地说道:“咳,都干甚么?老夫还没死呢!别这么早给我哭丧!”
“如何修好?”
“爹您不必说了。”李妍凄然一笑。“女儿身子已污,能有小我要便已谢天谢地了,焉敢挑三拣四?何况还能帮到家里,女儿情愿。”
“你本年多大了?”李善斜睨他一眼。
李文成的真情透露,让李善非常心伤,双目泛红。但同时他也感到了一阵欣喜。孩子的脾气或许打动了一些,才气或许平淡了一些,但那又如何?作为家主,李善必须看重脾气与才气。但现在他作为一个父亲,改正视的倒是孩子的孝心。百善孝为先,他如何忍心一再苛责。
“。。。”李沐沉默。这话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口头上的和谈底子做不得数,说翻脸就翻脸的例子太多,即是白搭。真正有效的体例只要三个,联婚,进贡,称臣。联婚已经失利了,至于后二者,李家拉得下这个脸吗?
“爹都如许了,我们还要忍?你是爹的儿子么,是我的兄弟么?”李文成怒道:“你要还自认是李家人,就随为兄一同前去,报此血海深仇!”
“大哥,休要打动。”李沐忙出言劝止。
“为何不可?”
“孩儿尚且年幼,不敷以掌印李家。”
“经历前次一战,陆李两家即便有些微末友情,也早被打散了。杨家攻我李家,陆家必定袖手旁观,则我水西危矣,当务之急是要摆正心态,不能再做把持夷北的好梦,尽快遣使前去水北,与陆家修好,共抗杨家。”
“爹?”李文成惶恐回道:“孩儿不可,不可的。”
“好!如此便好!”李善转头叮咛道:“沐儿,你协同王管家,带上妍儿立即解缆前去水北提亲,尽快定下此事。”
“呵呵,你也难堪了吧?进贡称臣断不成行,即便我们承诺,诸臣也不会应允,可行的体例只要联婚。”李善抓起家边李妍的手,放在手内心拍了拍,道:“妍儿,现在李家的运气就在你手上了。”
“恩,去吧。”李善摆了摆手。“老夫累了,要睡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