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眾多仆人也壓下內心的驚懼,身邊數百名火伴給了他們底氣,也都大聲呼喝著,提著哨棒圍攻上去。
以是此時何府內宅相當空虛,底子無人巡邏,只剩下為數未几的雜役與仆人,守備空虛。
周靖抖手拔槍,帶出一溜鮮血,染紅了槍頭的白纓。
拋下這句話,高云再不看即將咽氣的幾人,挺槍殺進戰團,刺出凜然寒芒。
“我也聽過,就是那個在吳家莊犯事的兇人吧?”
樓下鄧指揮使五人得了知府号令,頓感榮幸,還覺得遭到知府看重,個個興奮不已,不敢耽擱,趕緊舍了宴席,帶著官兵仓猝趕往城南何府。
“陳封兄弟真乃當世豪杰!他既已引走官兵的重视,便該我們行事了!”
林知府擺擺手,叫來屬官叮咛下去。
想要在這么大的宅子里找人,也沒那么轻易,不過史清半夜“走訪”,已摸清了一些首要人物的室第位置,是以兩人并非毫無頭緒。
“好漢!放我們活著,我愿拿削发產重金酬謝!”
何老爺也不提趕归去的事了,坐下來繼續應酬,卻時不時有些走神,顯然内心還在記掛此事。
鬧出了性命,場中的起哄聲頓時一滯,人群不由慌亂騷動起來。
但最終,他還是把心一橫,悍然动手。
轉眼間,地上便倒了一撥又一撥人,鮮血橫流,狀況慘烈。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噔噔蹬上樓的短促腳步聲,隨后房門被人敲響了。
“哥哥為便利我們行事,獨本身陷重圍,现在多数是在苦苦支撐,咱們快些動手,莫要誤了哥哥。”方真語氣孔殷。
這護院姓趙,使的一桿好槍,在府中頗有些威名,是護院中的妙手,但是卻是個好賭的,此時出頭,是想趁此機會給何府建功,討些賞銀。
話音落下,很多仆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面帶驚奇。
林知府笑容淡了些,内心有點著惱。
寒光連閃,地綻紅梅。
府內,幾位掌事的何家親族,見到周靖這般兇猛,都被嚇到了。
只見一桿長槍使得勁風呼嘯,蘊著開碑裂石的力道,好似黑蛟鬧海,盤旋探爪,在人潮中掀起巨浪狂濤。
因為都在靜州地界,以是安林府內也有許多人聽說了這個名號,只是當作茶余飯后的談資。
兩人無暇欣賞宅邸風光,仓促奔向各處目標,而在走過一處院落時,卻可巧撞上了從前院仓促回來的幾位何家親族與身邊的親隨護衛。
過了一會兒,安州府監牢便迎來了一伙不速之客。
多少年了,這州府內竟然有人敢闖他們何家的宅院?并且還只要一個人!
“幸亏有人互助,不然老郭我這次真栽了此番若能脫險,絕不善罷甘休,老子定要找那四大豪族算賬!”
有人去打聽了一番,這才晓得城南發生的事情,大感驚訝。
“上!”
這是安林府內最驰名的酒家,位于城中间繁華地帶,平常來這里吃飯的客人,都是城中非富即貴的人家。
這人瞪大眼睛,渾身力氣流逝,整個人撲通倒地,血泊在身下擴大,很快就沒了生息。
方真武藝也是不差,一條鐵頭棍勢大力沉,每一擊都能讓對手手臂發麻,他還時而甩出腰間鞭索,抽冷子給人來上一下,與數個同樣通曉武藝的護衛糾纏起來。
“知府大人教訓的是。”
“你這漢子是甚么人?”
周靖不但憑借蠻力,也運用了槍法技藝,一攔一扎之間,這頗有武藝的護院便成了槍下之鬼,全然不是一合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