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有东西！”秦小墨俄然尖叫。
宁珩反手一刀刺入比来行尸的眼窝，抬脚将另一只踹回水中。
世人刚爬上木筏，远处又传来流民的叫唤声——他们没放弃，还在追！
宁珩转头望去——远处的荒漠上，十几道手电光像饿狼的眼睛，在黑暗中闲逛。流民们没有车，但他们熟谙这片废土，抄近路、设埋伏，乃至能够在火线等着他们。
一声惨叫，远处的光扑灭烧了一个。
又是一阵枪响，流民们的土制猎枪固然精度差，但数量多，枪弹像雨点一样砸在车身上。李虎闷哼一声，肩膀中弹，鲜血刹时渗入衣袖。
“加快。”宁珩低声道，“别让他们拉近间隔。”
他纵身跃向吊桥的刹时，桥面已经开端上升。一只腐臭的手抓住了他的靴子，他猛地一蹬，行尸带着嘶吼坠入河中。
“划！”宁珩低吼。
流民们为了禁止他们返回基地，竟然炸毁了独一的石桥。现在，他们被困在河的这一侧，而基地在另一头。
卡车猛地转向，车轮碾过碎石，车身狠恶摇摆。河滩的淤泥让车速骤降，但流民们也被迫放慢脚步。
“砰！”
“如何办？”周雨桐声音发紧，“我们回不去了？”
“打！”宁珩一声令下。
“标致！”秦小墨忍不住喊道。
但流民们没有畏缩，反而更加猖獗。有人扑灭了火把，火光中，宁珩看清了他们的脸——狰狞、饥饿、绝望。他们像一群被逼到绝境的野兽，不顾统统地扑向猎物。
木筏在湍急的河水中狠恶摇摆，腐臭的手指死死扣住木板边沿，泛白的眸子从浑浊的水面下浮出。
李虎肩膀还在流血，被迟霆半扶半抱着拖了上去。秦小墨刚跳上桥面，木筏俄然被一股巨力掀翻——四五只行尸同时扑了上来！
宁珩眯起眼，俄然重视到远处河岸上有一片黑压压的影子——烧毁的采砂场，堆满了生锈的机器和钢筋。
一声爆炸从河滩方向传来，火光冲天！
“左边！左边又来了！”迟霆大吼，端起步枪对准水面连开两枪，枪弹在水中划出两道白线，击碎了一只行尸的脊椎。
“因为他们晓得我们带着药。”赵北嘲笑，“饿肚子的人甚么都干得出来。”
赵北的猎枪率先开仗，一枪撂倒冲在最前面的流民。林瑶的飞刀精准射中另一人的咽喉。宁珩的步枪点射，每一发枪弹都带走一个仇敌。
宁珩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世人——怠倦、负伤，但还没放弃。
世人敏捷行动，拆下卡车上的木板，用绳索捆扎成简易木筏。水流湍急，但只要能撑到对岸，他们就能安然返回基地。
“轰！”
宁珩敏捷在脑中回想舆图——旧公路平坦，但能够有流民的埋伏；河滩难走，但能甩开追兵。
“河滩！”他判定命令。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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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吊桥放下来行尸会跟着冲出来！”另一个声音辩驳。
“他们还在追！”林瑶咬牙道。
“水路？”迟霆瞪大眼睛，“这河水流那么急，另有行尸！”
俄然，一只腐臭的手猛地抓住木筏边沿！
“司媛，开进采砂场！”他喊道。
话音刚落，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城墙上刹时温馨了一秒，随后传来铁链绞动的轰鸣声。
厚重的钢铁吊桥缓缓放下，高出河面。木筏被水流冲向桥墩，宁珩一把抓住桥边的铁索，吼道：“一个一个上！别乱！”
“稳住！”宁珩拔出猎刀，死死盯着水面。